”
每一件东西宫漓歌都会细细给他描述,容宴的眼前除了黑暗,也多了不少其它色彩,那些早被他埋进记忆的颜色。
景旌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从不让人靠近的冰川男竟然任意让这女人揉搓他的头!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事,宫漓歌在容宴身边会收起所有的戾气和高傲,像是小鸟依人般的温婉。
这就将那块冰川捂热的暖阳么?
容宴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他很喜欢宫漓歌在他耳边絮叨的每一句。
“嗯。
”冰冷的唇线微勾,代表着男人心里的愉悦。
“先生,我想找你借一个人。
”宫漓歌并没有避讳景旌戟,她在上辈子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容宴的死党,所以在坑齐霜的时候才会不遗余力。
“谁?”
他已经帮了她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谭医生,齐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我知道谭医生医术高明,寻常人请不动他,可否请先生帮我?”
齐老爷子的病来得有些奇怪,她当年在宴会的时候见到他精神是有些不济,但也不至于半年的时间就驾鹤西去。
那段时间齐家内斗得厉害,宫漓歌想来想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爷子的眼神总像是欲言又止,他好几次想要和自己聊聊都被人打断。
宫漓歌为人简单,对她好的她自然投桃报李,以至于上辈子她被锉磨成那个样子还始终念着夏家夫妻对她的养育之恩。
景旌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带着些戒备,“难不成你还打算当他齐家的媳妇?老谭可不是随便就能借的。
”
容宴却是不问原因:“好。
”
宫漓歌诚恳道:“谢谢先生。
”
她轻轻握着容宴的手,“先生的好我都知道,我的好会慢慢让先生知道。
”
有些东西她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只要容宴知道就足够,她本就是一个做多于说的人。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要什么人,要做什么,你说一句就可。
”
容漓歌笑得异常灿烂:“嗯,先生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景大少爷慢聊。
”
待到宫漓歌出门,景旌戟确定她走远才开口:“妖孽啊,此女一定是个妖孽,瞧你这眼睛还没有恢复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你要是眼睛没瞎,啧,就她刚刚那笑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估计你也得去给她摘。
”
容宴却仿佛不在服务区,答非所问:“你想摘吗?”
景旌戟脑袋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我自己就是个妖孽,我还要去看别人?”
“最好不要。
”容宴阴恻恻的威胁道,显然景旌戟回答想摘,他非得要亲手摘了景旌戟的脑袋不可。
景旌戟终于品出了容宴的属性,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的隐藏属性该不会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