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之后会发生的事吗?
忽然,小姑娘从娘亲肩膀上抬头,扭脸看向他,勾唇笑。
像极了祸人的妖精。
陆安心脏突突直跳,差点没站稳摔倒,视线就开始飘忽。
刘家人一通发泄后,又鬼哭狼嚎地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许是情绪被感染,其他灾民们也开始如泣如诉哭泣。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哭。
只有姜家这边,姜豆嗷一嗓子:“大哥,药洒偏了!”
“快,撕块赶紧白布包住。”
“哎呀,血又渗出来了,肯定是大哥你用劲太大了。”
柳言若急得一头汗,推开小儿子,“让我来!”
“笨死了!”
姜豆猛地被娘亲推开,一屁墩坐在地上。
又嗷一嗓子。
姜早眯眼,咯咯笑。
呃。。。灾民们哭不下去了。
刘家人想呵斥,可想起姜家人的勇猛,又不敢,憋得面通红。
最后,还是刘家老者过来诚恳道谢。
他直接找的姜早:“大恩不言谢,家里人口众人都要吃饭,实在没法给太多东西。。。”
“只要盐和糖,看着给吧。”姜早打断他,眼神清澈。
她没狮子大开口,更未咄咄逼人。
在这样一双眼睛盯视下,刘家老者竟更觉惭愧,如他也像眼前小姑娘般聪慧,是不是刘家就不用死那么多人?
他默默弯腰施礼,最后送上了十五斤粗块盐巴与五斤糖。
拿出这么多,绝对算家底丰厚。
其他人也不敢眼馋,寂静中,一家家相拥而眠。只刘家人在默默挖坑,打算将家人就地埋葬。
深夜,所有人最困顿时刻。
陆安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澈眼眸,吓得他差点心脏骤停。
小姑娘怎么没一点声响,要干啥?
想着,就见她露出个娇俏微笑。
陆安下意识屏住呼吸,他总算瞧明白了,这姑娘笑时,绝对有人要倒霉。
她无声说:“去,杀了那人。”
嗯?
他瞪圆眼珠。
杀。。。谁?
四只眼珠直勾勾盯视,两只笑,两只惊恐。
姜早眯眼,“少装,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陆安叹息,也学姑娘无声问:“为何非要我去?我可是个残疾人。”他抬了抬受伤的那条腿。
姜早收笑,漠然。
还用问,自然是不知道洞口正装死的张管事还有没有其他手段,万一她去,被暗算了怎么办?
其实,还是被罚一直守在洞口的二条在心底发声告诉她的。
【啊啊啊。。主人,张管事手指在动。】
姜早也佩服,脑袋都被砸得血肉模糊了,还没死!
不过也正常,张管事原本就是练家子,再加上张家一直在收敛诡物,说不得身上有什么救命东西在。
要不是被姜早最先麻痹住无法动弹,还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
陆安觉得,张管事再厉害,也比不上姜早诡异。
所以,他悄悄站起身,去了。
然后,姜早就倒吸一口冷气。
陆安的腿,不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