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拂去脸上散落的秀发,那张精致的脸上已有些晕妆。此时她也分不清自己脸是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十一点了。
由于淋了大雨加上醉酒,她感到头痛欲裂,赶忙吃了醒酒药,卧室没有放热水,她便在一楼浴室洗澡。
可是洗到途中,突然。
“咣当——”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天啊,不会是陆景墨来了吧?婆婆不会这个点拜访,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能是陆景墨了。
可是今天婆婆也没有要求他过来啊?她来不及思考太多。
叶清浅忍着剧烈的头痛,猛地打开浴室的大门,朝自己的卧室冲了进去。还好自己住的是二楼,有时间换衣服。
她手上扭着门把手,可是由于手上还有沐浴露,竟然根本拧不开。
她冷汗直流,随着陆景墨脚步声的靠近,她越是紧张害怕,因而愈发的手忙脚乱,迟迟没有打开门。
她的心怦怦直跳,眼泪也不争气的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还是那般惧怕那个男人。
“砰—砰—”是那个一如既往沉稳的声音,唯有陆景墨降临这个家的时候,是只有沉重的脚步声但一言不发的。
“卡—”终于,门开了,她长舒一口气,冲进了房屋,紧紧关住了门。
听见关门声,陆景墨怔了一下,厌恶地皱了皱眉,伸手扯了下脖间的领带。
仿佛叶清浅的卧室不存在一般,他径直走向陆路的卧室。
他轻手轻脚,嘴角情不自禁也勾起了一抹微笑,朦胧中看着熟睡的儿子,他的心才突然轻松了几分。
他轻柔的亲吻了儿子粉嫩嫩的额头,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可是陆景墨脸上久违的温柔,也在退出房间那一刻,烟消云散。
叶清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了平日宽松、保守的衣服,再三喷洒口气清新剂,确认自己没有酒味,才慌张的打开门。
正与迎面走来的陆景墨撞了个正着,吓得她赶紧将头深深的低下去。
他厌恶地停了下来,仿佛撞见了什么不详之物。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哐哐当当的吵醒了儿子怎么办?陆景墨满腔怒火。
他本想开口咒骂,但面对面前这个老土颓废又心机深沉的妇女,他连开口说话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景墨。”倒是叶清浅,壮着十二分的胆子,怯生生地开了口,“你回来了啊,对……对不起啊,我刚才睡着了……”
陆景墨充耳不闻,当叶清浅透明人一般,转身欲走。
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叶清浅再次感到了万箭穿心的疼痛。
哪怕是一条狗,也会有主人疼,哪怕是鱼缸里的一条鱼,也会有人观赏,更甚者,哪怕是家里的一盆花,也会有主人来浇浇水吧?
自己就那么不堪吗?连狗都不如?
叶清浅想到这,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厚厚的黑框眼镜后面是她早已哭的红肿的眼眸,她丹唇微启:“陆景墨,能和你谈谈吗?”
竟敢直呼其名?陆景墨愤怒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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