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她站起身,拉开窗帘,让充足的光线沐浴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嗯?”他有愕然。
“在那么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你冒着事业被毁的风险救我,我究竟在你心里多没有道德底线,才能生你的气呢?”
她带着嗔怒,声音低哑着。
“不——”他略显慌乱的解释,“我不是救你,我是去弥补我的错误,只是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方式能让你脱险,我只想你好好的。”
“谢谢你,白少。”她劳累的垂下睫毛,盯着一个角落,良久她抬起头,“感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但是我们还是尽早对外公布我们……”
“不行。”他温柔又霸道,匆匆打断了叶清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同意,在事情完全平复之前,我不会抛下你的。”
“砰——”门被一脚踢开,叶清浅刚要说什么,唇边的话语化作青烟,随风而散。
陆景墨眼神黯凝。
她将手机慌乱的放在身后。
“都知道了吧。”他眼神中没有平日里的盛气凌人,下巴上点点的胡茬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和憔悴。
她心底涌出一阵心酸,是在心疼他吗?心疼这个王子般精致的人被琐事折磨的光彩暗淡。
“我们离婚吧。”还没等她开口,陆景墨慢慢启齿。
他斜倚在门上,太阳光将他的影子映射在走廊的地面上,纤长而消瘦。
她一直想要离婚,可是今天他这样平静的提出来,她还是止不住的心如刀绞。
“好。”然而她只是淡淡地应和着,她似乎还有一点期盼着,陆景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顾薇安在逢场作戏,可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为零。
她望着地上凄楚的影子,心中有股柔软的疼痛,痛之入骨,却无法言说。
“我会好好抚养陆路。”他声音低沉,然而却激怒了沉痛的叶清浅。
“陆路怎么能跟你?”她心仿佛被刀再次狠狠扎过,血流如注的无法呼吸,“我们说好了,陆路的抚养权是我的。”
“你靠什么抚养陆路?”他昂着脑袋,慵懒地靠在门上,眼底浮出困意,“趁着还年轻,你可以再去——”
“是你说的,我如果给你五百万,陆路的抚养权就是我的!”她不再是平时那副受精的小猫咪的模样,仿佛一只猛虎,眼神肃杀。
这场景似曾相识,那懊恼而决绝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闹钟乱如麻的陆景墨无暇顾及那些细节,只是被一贯温顺的叶清浅吓住了。
“五百万——”他冷笑着,“呵,不愧是豪门阔太,你真是温室中的花朵一样,不明白挣钱有多难。。”他的眼神里饱含着不屑,嗤之以鼻的嘲讽令叶清浅感到恶心。
“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的。”说罢,她拿过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洋洋洒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钱来的不容易,甚至是十万块钱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可是能怎么办呢,哪怕是为了陆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她绕过门口的陆景墨,自顾自地走进了陆路的房间。
陆景墨只是望着她,望着她决绝又柔弱的表情,心莫名的翻涌起一阵疼痛,脊背变得僵直,樱花瓣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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