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墨!你说清楚,什么意思!”叶清浅狠命的敲着门,受伤的手臂生疼而刺痛,她涕泪横流,最后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指尖的抽痛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撕裂,陆景墨浑浑噩噩的下了楼梯,脚仿佛踩在了棉花糖上,没了触觉。
隐藏在他的衣领下的,是那刻暗雅的紫色玛瑙,虽然有一丝裂痕,却依旧夺目。
每每看到它,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叶清浅的面孔。
病房内,顾薇安兴高采烈地吃着营养餐。
她原本就有些发福的脸上因为过度的保养而显得更加圆润,狡黠的目光隐约闪烁着胜利的喜悦。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口袋中的指甲油,若无其事地涂了起来,刺鼻的味道混杂在消毒水中,令人气闷。
“砰——”门被推开,她笑容在一瞬间凝固,手中的指甲油也洒在了地上。
玻璃瓶破碎成晶莹,陆景墨站在病床前。
她是天生的演员,霎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只剩下凄楚的委屈,眼眶里骤然升腾上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轻薄的嘴唇紧抿。
他的目光冷若冰霜,还带着雨水中的是冷气息。
额角和周身的雨水滴答而下,淋湿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他完美的倒影。
“干什么。”他低咒,眼底有一丝波澜,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你去哪了景墨,我找了你好久……我好怕……”她抽泣着,张开了双臂,“你可以抱抱我吗,我梦见宝宝了,她在寻找妈妈,我好疼,我的心……”
她语无伦次,绘声绘色的样子竟让陆景墨恍惚中产生自责。
他伫立在原地,沉默。
冷空气从门缝中溜进,让本就淋了雨的陆景墨骤升燃起一阵寒冷。
僵直在空中的手臂有些酸痛,顾薇安期待的神色也渐渐变得麻木。
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这就是陆景墨,即使自己流了产,即使害自己的人就是叶繁星,他也能够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消失不见!
她再也不想着怎样去成功上位陆家少奶奶,她要为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复仇!她一定要复仇!
“医生怎么说。”他踱步到门前,将门关住,转而坐在距离顾薇安最远的凳子上,眼珠静静的。
寂静的房间内,甚至能听到顾薇安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正在恢复期,不过。”她做着最后的努力,“我天生宫寒,医生说我可能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她将失望落寞的神情演绎的栩栩如生,陆景墨心头一紧。
“不会的。”陆景墨补充,站起身。
“你会不要我吗,景墨。”她喉咙涩涩的,脸上还清晰的留有泪痕,十指紧扣着,眼神中包含着期许。
“你不要瞎想,先养病。”陆景墨没有正面回答这的尖锐的问题,只是眼珠黑黑的。
复仇的绝望在她心底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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