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陆景墨,我最多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还没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回这个家了!”
她气愤的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昏暗的办公室,陆景墨颓然无神的坐着。
他心神不宁,手机上循环拨打着一个号码。
自从那个名叫叶清浅的人来了,宋初心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陆景墨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手机的屏幕总是暗着的,好不容易亮了,还是沐雪梅催自己回家见那个女人的电话!
他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先回家了。
门外,忽地传来汽车的声响,叶清浅急忙跑到窗户前,极目眺望。
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别墅的楼下,她油然记得自己在水中将他救出时,双唇紧贴在一起的灼热的心动,想到这里,心也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一声闷雷一样的关门声从楼下传来,紧随而来的是一串慢悠悠的脚步声,随着他的到来,用人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宋初心在哪。”他面如死灰,干而裂的薄唇微启,还没有等沐雪梅开口,他便先入为主。
本就不满于他连续好几天彻夜不眠,沐雪梅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
“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寥的空气中爆炸,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神经都瞬间清醒,战战兢兢地伫立在原地。
“你是疯了吗?”沐雪梅起身,怒其不争地看着陆景墨,“你为了一个小狐狸精赶过来质问我,在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地位吗?”
“如果没有,今天我不会站在这里。”
他丝毫没有惧意,面对沐雪梅的凌威,只是清冷的站在那里,暗绿色的瞳孔中不断折射出凌烈的寒光。
“还有,宋初心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坚定不移的辩白宛若一声惊雷平地起,房间内的叶清浅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暗痛,冰冷的指尖不自觉地捻紧了裙角。
已是深冬,可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刀刻般精致的下巴上已经渐渐起一团淡青色,有细细密密许久未修理的胡茬。
“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去照照镜子,为了一个只爱你钱财的女人,你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了,你是要把我气的病倒,你才安心吗?”沐雪梅几乎快要声泪俱下。
可是陆景墨灰蒙蒙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小栗色的发丝上仿佛也结上了一层冰晶,他裸露出来的手臂已经成了暗紫色,可他却没有感到寒意。
“我们是真心相爱。”他一字一顿,眼神始终凝视着前方,呵气成霜,“我固然尊重你,才会在结婚时征求你的意见,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下个月,就是你和叶清浅的婚礼,我不管你以后干什么,从现在起,你不准再踏出这个家门一步,除非我死!”
沐雪梅颐指气使地威胁,似乎早就料到了陆景墨要出门,疾步上去挡在门上:“你要是想走,就先过我这一关吧。”
她怒目而视,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清晰的刺激着他的鼻腔。
陆景墨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喉结在脖颈间轻颤,良久,他无可奈何的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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