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过无数个和他结婚的日子,从小到大,可是没想到真正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却是这样凄惨。
拿着花束的手指僵硬地蜷曲着,那颗澄澈的心仿佛在一瞬间从身体抽离出来,血淋淋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花束轰然坠地,玫瑰的花瓣七零八落在大理石的洁白地面上,鲜艳的红色仿佛血液一样晕染着,空气肃杀。
她最终还是争气地没有哭出声,怔了一会,还是鼓起了勇气,在那些羡慕转为无比同情的众目睽睽之下,保持着骄傲的公主姿态,离开了教堂。
她的下巴扬的极高,精致的下颌线轻轻将面前的薄纱顶起,深邃的鹿眼浮上一层氤氲。
“只要把头抬得够高,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漂浮。
谁能想到,当初这样安慰自己的人,竟是如今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她淡粉色的薄唇如飘落而下的樱花,粉嫩的闪烁着星光点点,她轻咬着下唇,终于来到了了无人烟的树林中。
心中的那道防线在这一刻突然崩塌,丛林外,是不断路过的行人,她生怕被人发现,只是无声的哽咽。
虽是初春,可气温还是很低,肤白胜雪的双肩裸露在外,清透的皮肤上浮起一阵寒意。
雪白的婚纱倾泻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裙摆上已沾满了泥泞,她忍住哭声,只是任凭着眼泪顺着细嫩光滑的脸颊,滴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已是夕阳西下,远处,隐约站着一个人悲怆的身影。
她不知怎样回家,这一身打扮也不知该回到哪里去,正在纠结时,一个绅士徐徐走来。
“请问是叶清浅小姐吗?”他礼貌的询问,“我是教堂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在找你,您先换上这身衣服吧,毕竟您现在这样也不好出去。”
他的余光似有若无的撇向丛林的一角,直到叶清浅慌乱的擦掉眼泪,接过衣服,那个身影才默默地离开。
……
“你没事吧。”周语关心的将冰毛巾敷在叶清浅滚烫的额头。
宿舍内,叶清浅高烧不退,已经快要放寒假了,可是她不想回到陆家,周语如果不是突然回来取东西,叶清浅怕是又要自己熬过去。
“大冬天的你说你就穿个婚纱拍什么写真啊,我真是搞不懂你。”她一边咒骂一边心疼的扭动着药瓶,尽管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没有拆穿,只是慢慢扶起她的身体。
豆大的汗水顺着叶清浅苍白的脸簌簌落下,她感到喉管仿佛被烈火腐蚀过一般,辛辣生疼,所有的药片都无法吞咽。
“你这样不行啊。”眼看着叶清浅的神色越来越憔悴,周语心急如焚,“陆家人都干什么吃的,把你收养了,又不好好照顾你,你都成这样了,总得来个人吧!”
说着,她突然想起陆景墨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之前和自己社团合作的时候留过电话。
“你等着,我这就联系陆景墨。”
“别——”叶清浅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艰难地挣扎,“不要打扰他。”
声音沙哑而模糊,最终,她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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