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灯彻底浇灭了她最后一点希冀。
眼泪孙流而下,只有晶莹的两滴,滴在水洼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都是白色。
“我……我在哪里……”叶清浅的大脑混沌不清,可是却能清晰记得昨天的一切。
她睁开眼,凝视着墙壁的一瞬间感到双目晕眩,似乎视线是与神经连结在一起的。
“好痛……“
她轻声低喃,周语急忙坐在她的身边,将温水递过去。
“清浅,快喝点水。”她心疼的凝视着叶清浅,想要埋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嗓子里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叶清浅艰难的吞咽着温水,一阵阵温热的液体流过自己的喉管,却像是滚烫的岩浆蚕食过。
她摆摆手,无力的将水杯推过去。
“陆景墨来了吗,是他来了吗?”
中间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恍惚间似乎有人抱着自己,不断呼唤着名字。
周语背过脸去,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良久,缓缓转过身子。
“清浅,昨晚是白玉辰找了你一整夜,把你送回来的,他现在患了重感冒,在隔壁病房。”
“什么……?”叶清浅心怀愧疚,挣扎着要坐起,周语急忙挡住她,“别着急了,白玉辰已经睡着了,我刚刚看过他,你病的更严重,腮腺炎和心肌炎都犯了,你说你,怎么就能这样执拗的相信陆景墨……”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无意中瞥见叶清浅痛苦的神色让她不愿再说什么。
叶清浅的神色黯淡下去,她嗫嚅了双唇,想要开口说什么,鼻头一酸,躺在了床上。
不能哭,最后一次了,不能哭!她暗暗的想。
“对了。”
周语满心欢喜的拉着叶清浅的手,“陆路的肾源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后天就可以手术了!”
如死水一样波澜不惊的、叶清浅的眼眸,忽然像荡漾起了轩然大波,她不可置信的凝视着周语,双手牢牢的攥着衣角。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轻颤,暗哑着,眼波里凝滞着泪水。
“你没有听错,可能是上天被你感动了,昨晚就有人联系了我们,说自己有其他疾病,过来做了配型后,发现完全吻合,所以……”
“好,我要好好感谢他,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那双眼宛若璀璨的星星,所有的痛苦都随风而逝,昨夜的心酸和委屈仿佛也都变为过眼云烟。
“捐献人不愿意透露身份,我们努力找过了,可是法律上也规定,捐赠人是可以不告知对方是谁的。”
周语有些落寞,可是灰暗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拿过早上准备好的饭菜旳在叶清浅手中:“你要养精蓄锐,好好康复,这样陆路才能更快的好起来!”
“嗯!”叶清浅眼底又涌起一阵薄雾。
“等下,我介个电话。”周语看了一眼手机,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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