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临跟着萧承逸入了听风院,两人在石桌前坐下,想到今日早朝之上发生的事情元朔临还有些兴奋,忍不住道:“萧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太子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就连韩家也深受其害。
本王有此成就还要多谢萧公子鼎力相助,只是不知萧公子为何要让本王保下太子和沐宗平?”
今日无论是为废太子求情还是为沐宗平求情他都是受了萧承逸的指点。
萧承逸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元朔临的面前道:“你以为陛下真的想处死太子吗?这个时候你若是落井下石,只会让陛下生厌,替太子求情才能彰显敬王你对兄弟友恭,陛下也会高看你一眼。”
元朔临恍然大悟,他只想着斩草除根却从未想过会不会犯了父皇的忌讳,如今听萧承逸一席话他才茅塞顿开。
他有些惭愧的道:“是本王肤浅了,那沐家二老爷呢,你为何会保住他?”
萧承逸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道:“不是我要保他,而是陛下留着此人还有用,借你的口保下沐宗平的性命,同保住太子是一个道理。”
元朔临一愣满腹疑惑的问道:“父皇留沐家二老爷有什么用?”
在他看来这沐家二老爷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废物,他为了自己活命连儿子都能抛弃,这样的人也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
萧承逸笑着道:“陛下自然是想利用沐二老爷的野心来对付沐将军。”
元朔临:“……”
不怪他惊讶,而是任谁看来这沐二老爷和沐将军根本就不能匹敌,也不知道他父皇看中沐二老爷什么?
还是说他目光太短,没发觉沐宗平的过人之处?
他轻咳一声,掩着唇道:“萧公子,倘若本王有幸能得偿所愿,可以向你保证日后定不会动沐家分毫。”
萧承逸眉梢一动,淡淡的声音道:“俗话说帝王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沐家执掌兵权拥兵自大,身为帝王岂有不忌惮的道理?
它日王爷荣登大保,怕也会是这样的心情,所以此时说这话言之过早,等王爷成了东宫太子,这件事咱们再议,喝茶。”
元朔临唇角一动被萧承逸说的无语反驳,他没忘记自己和萧承逸打的赌,这东宫太子的宝座会不会属于他还不好说。
他不在多想,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好奇的问道:“不知县主身边的那个小和尚是什么人?”
萧承逸道:“他原本是玄渡的徒弟,被我收养,如今改名叫佑安。”
“玄渡?”
元朔临有些意外:“你和玄渡之前就认识?”
萧承逸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就是我之前听说梵圣寺内有位高僧据说无所不知,通天晓地,我心中好奇便去拜会。
奈何我去的时候他已还俗,寺内就只剩他这个小徒弟,我见他可怜便把人带了回来,在兴平县内的医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玄渡。”
元朔临想到玄渡那人,论气度、风姿、相貌他的确高人一等,且他总觉得玄渡对嘉禾的态度有些不同。
可如果两人真有什么,玄渡又怎会没同他们一起回京?
那个男人同萧承逸一样,让他猜不透。
元朔临拧着眉沉思了半响才道:“玄渡公子是嘉禾的救命恩人,只是本王都没来得及好好答谢他。”
萧承逸笑了笑,慢悠悠的品着茶水道:“总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