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彩脂看着池妩仸,隐约带着关心。“小伤而已,不需要在意。”池妩仸唇间轻轻吐息,连小彩脂都能一眼看出来,看来自己的元气这次损的的确有些厉害。
“哦?”千叶影儿眸光轻掠,面露些许的讶异:“你们应该没见过才对,为何一幅很熟的样子?”
“滚开!”彩脂冷冷道,一股杀气也直迫千叶影儿。
池妩仸悄无声息的退后一步,一幅事不关己的姿态。
“唉,小天狼。”千叶影儿这次没有马上避离,而是幽幽一叹,无奈的神情浮现于她的雪颜上,依旧美得勾魂摄魄:“我和魔后刚才的话,你应该也都偷~听~到了,我这辈子无论生死,都会粘在云澈身上,就算是他自己,也别想赶走我,你更不能。”
“所以,要不要试着想个办法,和平共处呢?”她金眸轻转,涟漪轻荡:“念在你是他还算正式的妻子,只要你愿意和平共处,我可以退步,多退几步都无妨。哪怕让我喊你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做梦!”彩脂双眸凝煞,直接压灭千叶影儿那怎么想怎么奇怪的话:“你害我姑母,害我哥哥,害我姐姐!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击败龙神界后,你再无可用价值后,我一定马上宰了你!”
“不要说得那么绝嘛。”千叶影儿声音呈现着极其罕见的娇绵,一幅示弱的姿态:“天狼溪苏是甘愿为我而死,而且死的很满足,你明明很清楚。”
“至于天杀星神,我当年虽然借南万生之手将她逼入绝境,但最终未能如愿,反而促成她遇到了云澈,也才让你有了现在的丈夫。”
“这么说来的话,你似乎应该感谢我才对。”千叶影儿伸指撩动颈边的金发,唇间的低喃似在自言自语:“这边还勾着姐姐,那边就偷吃妹妹,果然他堕魔之前,就是个十足十的禽兽。”
“你……”千叶影儿一番奇怪的言语,让彩脂的煞气都乱了一下。
“你的姑母死于月无涯的愚蠢和星绝空的绝情;天狼溪苏是自愿为我而死;天杀星神则是死在宙虚子的手中。你恨我是应当,但还不至于到不死便无法化解的程度。”
“你要是始终无法解气,无法释怀……”千叶影儿似哀似怨的轻叹,纤指贴着胸脯的幻美曲线缓缓垂落:“大不了,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一顿。”
“……”彩脂的星眸一点点的眯起,星光也逐渐化作危险的暗芒:“你确定?”
“当然……是开玩笑的!”
呼!!
风暴卷动,千叶影儿的身影已远在数里之外,声音却是格外清晰的遥遥传来:“小天狼,这个身体要是被打坏掉了,最心疼的可是你的丈夫。毕竟对他来说,我可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玩物,是你这个长不大的小丫头永远都取代不了的,嘻嘻嘻!”
轰隆!
彩脂身上的魔气与杀气同时爆开,瞬间碎地千尺。但她刚要飞起,就被池妩仸抓着手腕,轻轻的给拽了回来。
“你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何必追上去呢。”池妩仸微笑着摇头。论言语交锋,十个彩脂都不可能是千叶影儿的对手。
彩脂娇俏的胸脯一阵剧烈的起伏,但总算没有再追杀上去。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平静下来,然后忽然转头,直直的盯着池妩仸。
她的肌肤像雪又像冰,皓白莹润。总是缭绕在她身周的,是当世最高层面的黑暗魔气,却在她傲雪流溢的肤光下显得一片黯淡……
而她的身躯,那是一种彩脂寻遍认知都找不到言语形容的玲珑浮凸,一种宛若来自魔鬼的侵魂诱惑。根本不需要刻意弄姿,甚至不需要她的眼眸和魔音,便足以一瞬引燃一个人的欲望……再焚尽他所有的理智。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彩脂螓首又猛的转回,好不容易平息的胸脯又开始阵阵的起伏,许久都没有平息。
“嗯?”池妩仸媚眸轻眨,惊奇的欣赏着少女雪颈上缓缓浮起一抹脂粉般的淡霞。
“魔后,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回答。”她看着前方,脸儿肃然,音调沉静。
“好,”池妩仸微笑:“你问吧。”
彩脂张了张唇,还未出口,脸儿便由淡粉迅速染红……直至温热的感觉的清晰从她的脸颊传至内心。
又连忙将脸颊别过一分,暗暗咬了咬唇瓣,少女才压着声线,用最认真,最严肃的语气道:“要怎样……怎样……才可以变得像你一样。”
最后半句话,她说的极快。声音落下,她的嫩唇也重新咬紧,死活不肯回身看池妩仸的眼睛。
“……”唇瓣微张,池妩仸浅笑嫣然,她身影向前,在彩脂的耳畔轻语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他最懂了。”
“~!¥……”彩脂紧绷的身躯出现了好一会儿的战栗,然后忽然撤身,恨恨的留下一句话:“你们这类女人……都是这么小气,哼!”
看着她逃也似远离的背影,池妩仸久久失笑,然后幽然自语道:“你们?其实,上次你问的,也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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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神域中心,遥远的高空之上。
天孤鹄声音急掠,以最快的速度赶至,目光碰触到云澈身影的刹那,便已恭敬的跪拜而下:“天孤鹄拜见魔主,请魔主吩咐。”
“传令所有上位、中位界王,”云澈双眸前所未有的幽暗:“三个时辰之内,全部于沧澜王殿待命,本魔主有大事宣布。”
天孤鹄的身躯剧烈震荡,然后发出激动的颤音:“孤鹄领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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