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他驻足,“你们未来再生下孩子,会继续善待他,爱护他吗。”
他仍旧沉默。
我闭上眼,走出411。
这趟耽误了十五分钟,虽然不算太久,但我的行踪振子都会汇报,林宗易的疑心重,万一调监控就麻烦了。
我匆匆赶回401,包厢里只有侍者在打扫卫生,我问他华哥呢,他说离开了。
我飞奔下楼,路虎泊在道旁的路灯下,振子鸣笛打闪,我坐进后座,“宗易,我肚子不舒服。”
他闭目养神,振子递给我一瓶水,“嫂子,阿红去洗手间找您了,您不在啊。”
我骤然一僵,阿红是管理包房女郎的公关经理。
我强作镇定,“阿红去几楼了。”
“四楼。”
我倚着车门,“我在三楼女厕,四楼排队,我憋得慌。”
林宗易突然睁开眼,我整个人被他用力一提,固定在胸膛,绑在内衣里的枪柄硌住他大腿,他微眯眼,“什么东西。”
我一霎窒息,手背在臀后,不露声色扣住他腕子,“是骨头。”
林宗易耐人寻味注视我的反应,“是吗。”
他似乎很感兴趣,沿着裙摆向上,绕过腰腹,在即将暴露的一刻,我又一次擒住他手,阻止了他触碰,然后操纵他慢慢滑到前面,他感受到极度的柔软和温热,他停下。
我匍匐他怀中,朝他耳蜗嘘热气,娇弱喘着,“宗易,你想不想我?”
他垂眸,严丝合缝的拥挤下,春色如浪。
我千方百计转移林宗易的注意力,娇憨又动情,“要不要试试车上。”
振子立马解开安全带,“那我下去?”
林宗易没出声。
振子问我,“嫂子,多久啊。”
我随口敷衍,“五分钟吧。”
他错愕,“华哥就五分钟啊?”
我一噎,林宗易笑着问,“是该重温旧梦了,你倒健忘,我五分钟吗。”
我摆手,“你五小时。”
林宗易推开我,整理着衬衫厮磨出的褶皱,没有再继续纠缠的意思。
我松口气,好险,差半寸就废了。
振子透过后视镜问,“华哥,现在开车吗。”
林宗易并未回应他,手捏住我下巴,我刚落地的心顷刻又悬起。
“林太太的手段这样厉害,迷惑得程泽甘愿为你割舍程氏集团的半壁江山。”
我猫儿似的偎在他掌上,柔情如丝,“我再厉害,也拿不下你这颗心了。”
“还妄想拿下我的心。”林宗易眉目晦暗,“林太太难道不是只想离婚吗。”
我一本正经解释,“我如果想离婚,就央求程泽把程氏都给你,胜算会更大。宗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一所庞大集团和女人之间,选择后者。”
“都给我。”他闷笑,“林太太值几百个亿吗。”
我信誓旦旦,“我值不值不重要,重要是男人舍不舍得,在感情世界里,男女的价值是由对方评判,着迷了,沦陷了,她再不值钱,也值钱了。宗易,你猜痴心一片的程泽会答应吗?”
林宗易看了我良久,他收回手。
我握住他,又贴回自己脸颊,轻轻蹭着,“其实是你舍不得。”
他沉默望向窗外。
我伏在他肩上,“你是不是教训了殷怡,因为她掐我。”
林宗易扫向驾驶位的振子,振子心虚别开头,没吭声。
他随即点上一根烟,“和你没关系。”这根烟才抽了一口,林宗易动作一顿。
我循着望过去,冯斯乾伫立在不远处,半副轮廓挺拔明亮,半副被大楼投下的阴影覆盖,英气却阴暗,像极了他带给我的,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的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