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立刻用毛毯裹住我,裹得严严实实,他坐起,看着他们,“都反了吗?”
他们本能往后退,林宗易脸色阴沉,“滚出去。”
“去哪。”乔叔跟进屋,为首的保镖汇报,“华哥睡觉呢。”
毯子鼓起一块,虽然看不清真容,但悬在床头的半截手腕纤细白嫩,乔叔视线定格住,“华子,屋里有女人。”
保镖压低声,“不是黄小姐,她在洗浴中心招待万总。”
乔叔伫立在那,“其他包厢都搜查了。”
保镖说,“就差这间了。”
果然是冲我来的。
我露出雪白的脚丫,嗓音甜腻,“难受——”我撕扯着毯子,像多么情难自禁,扭动哼叫,“华哥。”
乔叔蹙眉,林宗易随即下床,捡起散落的西裤,掏出烟盒焚上一支,“喂了点酒,助兴。”
乔叔打量床,再打量他,半信半疑,“华子,你还嗜好这口。”
烟叼在嘴角,林宗易又给乔叔点燃,“玩玩而已。”
乔叔衔着烟,“华子,你别误会,你私下的嗜好,你蟒叔和我不管。主要是冠强,他找我告状,在电梯被女人揍了。”
林宗易波澜不惊,带点调笑的意味,“把冠强揍了,是练柔道的女人吗。”
乔叔一挥手,保镖让开路,冠强气势汹汹蹿到林宗易面前,“韩卿来万隆城了!”
乔叔微眯眼,在一旁观望,不出声。
林宗易冷笑,“是吗。”
冠强越过他肩膀,盯着躺在床上的我,“到底是不是她,光明正大亮出来不就行了。都离婚了,还舍不得给咱们看?”
林宗易望着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轮得着你检验。”
冠强对乔叔说,“他心虚了。”
乔叔接连抽了半支,戳在烟灰缸里熄灭,搓了搓手,“华子,给乔叔个面子,冠强不痛快,女人都敢打他,底下人知道了他还混吗?”
林宗易没回应。
乔叔扬下巴,冠强走到床边,刚撩开毯子的一角,林宗易眉目阴狠,“你试试看。”
揭过毛毯的一角,冠强看见我白腻的肩膀,我不由抓住床沿,紧张得冒汗。
再掀开一寸,我的脸便彻底暴露了。
林宗易不慌不忙抽烟,“我是什么性子你很清楚,别怪我没提醒你。”
冠强捏着毯子,“华子,乔叔在,你还狂?”
“这几年蟒叔栽培你,答应由你继承万隆城,而我投奔蟒叔之后,占了你的坑,你嫉妒我,怂恿蟒叔搜我的身,监视我,当狗一样拴在会所。”林宗易一张脸无波无澜,气场却阴沉到极点,“乔叔,您说呢。”
乔叔不着痕迹眯眼,随即发笑,“华子,你蟒叔疼冠强,也疼你,当年他手把手教导你,他最器重你了。现在对你严格,实在是时局震荡,不得不防备。”
原来仇蟒不仅软禁了林宗易,还搜身了,命令底下人搜他,是非常大的屈辱,可他也只能隐忍,他目前只剩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立功。立功的前提是以义子的身份接近掌管仇蟒的核心产业,注定无法撕破脸。
而录音笔此时就在我身下,乔叔如果搜查,我要遭大难了,我知道林宗易其实是故作镇定,有乔叔在场,他根本压不住局面,我也逃不掉。
我越了解真相,越感到刻骨的恐惧。
冠强朝地上啐了口痰,“今天无论你说什么,这个女人我绝不放过。”
“蓉蓉还好吗。”林宗易倚着一堵墙,神情玩味,“我雇她演戏,花了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