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皱着眉,似乎又想起心事,这件心事影响他很多天了,我指尖抚平他眉心的细纹,“你动摇了吗。”
他甩出一根烟,没回应我。
我唇瓣来回摩挲他下颌的胡茬,“他们都看不惯我,你也在犹豫要不要弃了我。”
我夺过他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夺过,自己先吸了一口,对准他面孔吐出,“你舍得吗?”
冯斯乾挑起我下巴,一点点扼住我整张脸,“黎晟为什么提议处置你,明白吗。”
我在他怀里轻轻蠕动,“我明白。”
书房死寂得像一座坟墓,我们都没再开口。
直到客厅传来午夜的钟声,冯斯乾终于看向我,“解决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过程很麻烦。”他凑近,含着我的唇,舌尖勾回烟蒂,“我不喜欢自找麻烦,所以他们提议葬送你,我暂时不考虑。”
我眼眸雾气蒙蒙,“那以后呢。”
冯斯乾抚摸我腰肢,指腹的茧子刺激得我战栗,“取决于你。”
我伸手解开他衣扣,他默不作声衔着烟,任由我为所欲为。
我鼻尖贴着他胸膛,用力嗅着,吻着,故意发出极为暧昧的声响,他一直冷静克制自己,可我吻得很激烈,他身躯紧绷,温度也越来越烫,当他喘息情难自抑逐渐失控,冯斯乾拢起我长发,我顺势仰起脸,“我想要记住你的味道,万一哪天你听信了他们,狠下心肠斩草除根,我下辈子还找你。”
冯斯乾笑了一声,“我怎么听出威胁的意思。”他牙齿咬开我颈后的内衣细带,潮热的呼吸喷在肌肤,我瑟缩得更厉害,“下一句是什么,做鬼也不放过我吗。”
我抱着他,脚趾在他腰腹戳了戳,“冯董事长很聪明。”
他神色慵懒玩味,“怎样不放过?”
我勾住他,死死地纠缠,“喝你的血,嚼你的骨。”
“这样狠。”他手臂一扫,办公桌的文件落地,他将我压在上面,居高临下俯视,“那我的确不能斩草除根了。”
我感受冯斯乾的吻,他凛冽深邃的唇纹,辗转过我耳垂和脊骨,我抱他更紧。
第二天我醒得早,下楼正好撞见冯斯乾换衣服,我夺过他手上的领带,“起床是不是偷亲我了。”
他笔挺伫立着,面容清隽英朗,尤其一双眼睛极为迷人,除了冯斯乾,这世上不会存在任何一个男子,眼中既有黎明的清澈,也有江海的深沉。
他表情平静,“没亲。”
“谁问你了。”我四处喊,“斯乾,小斯乾——又去哪拉屎了,天天不擦屁股,没皮没脸,不喜欢你的狗窝吗?”
冯斯乾臂弯揽住我,“喊什么,把它关在天台了。”
我看着他,“你和狗过不去啊?”
他捏了捏我腰肢软嫩的肉,“是你和我过不去。”他越捏越上瘾,“似乎胖了。”
我如临大敌推开他,“你放屁!我减肥呢。”
冯斯乾闷笑,“是该减了,快要赶上何江老家的贝贝了。”
我拧眉,“贝贝是谁。”
他意味深长,“一头七岁的母猪,月初下了六个崽,这点你不如它,你只生下一个。”
我捶打他,“你才是猪,我讨厌你挖苦我。”
冯斯乾正色说,“再不走迟到了,我有早会。”
我踮起脚尖,系着他领口的扣子,“你又长高了啊。”
他淡淡瞥我,“什么年纪了还长个。”
我撒娇,“那我够不着嘛。”
他垂眸看我,眼底漾着笑意,“你太矮,床上的姿势也要迁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