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眼神随着我晃动的食指飘浮,“稳定没味道的女人,适合做妻子。情趣十足又不安分的女人,只适合当小的。”
我迈过他腿间站起,“不急,等你加到八分,你会自己打破底线。我即便再胡闹,你也不忍心养在外面。”
“这么自信。”他望着我,“我们谁先加到八分。”
我扭头,“别低估我驾驭男人的道行。我还在试图逃脱你的掌控时,你已经先动了心。”
“你也别低估我征服女人的道行。”冯斯乾拉开抽屉,“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取出一个U盘,插入笔记本,紧接着屏幕亮起,是一段十六分钟的录像。
录像右下角的显示时间是八个小时前,背景在一间茶厅,两个男人围着鱼池喂食金鱼,当我看清他们是谁,整个人僵硬住。
年老的男人皱纹里堆叠着笑意,格外高深莫测,“强子不懂规矩,了结他,算作我替你做主了。”
年轻的男人气度英武,一身挺括的纯黑衣裤,站姿笔直,在年老男人的对面,“是您废了冠强。”
仇蟒掸了掸手上的残渣,“华子,他一直跟你作对,他断送在舟山,你痛快吗。”
林宗易背对镜头,沉默了数秒,“我无意让冠强死。”
“华子,你不诚实。”仇蟒仿佛识破他隐藏的心思,“从强子绑架韩卿,刺伤她的那一刻,他注定是你眼中钉。倘若我没猜错,强子明晚在橡山仓库清货,你早就谋划好他如何失足坠崖了。”
仇蟒走向窗前,正是电闪雷鸣,“滨城这场大雨,山路泥泞,是动手的最佳掩护。你的性子我了解,强子不招惹韩卿,你会忍让他,你如今也禁不起风波,可强子动了韩卿,你绝不容他。你在云城为救她不惜同我撕破脸,区区一个强子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林宗易侧身注视仇蟒,“那您为什么提前下手,不然您又多一份筹码牵制我。”
“你与强子是我身边的两大骨干,你们内讧,我自然舍一保一。”他随手拿起窗台摆放的轮船模型,“外界风浪袭击,它翻不了,一旦从船舱内部漏水,它很快倾覆。与其你们两虎相斗,各有损伤,我亲自解决其中一个,你但凡有良心,要记住我的恩情,我没脏你的手,可跟我干,你的手也不能太干净。”
林宗易显然没料到仇蟒会在这种关键时期自断臂膀,“您培养冠强许多年。”
仇蟒撂下模型,“我不否认他的忠心,华子,这点你不如他。”仇蟒话音未落,猛地掏出一柄武器,指向林宗易。
林宗易当即握拳反击,只是出手到一半,他及时停在空中,“蟒叔。”
仇蟒意料之中,没有恼怒,“我判断你不如强子忠心,这便是理由。他的本能是跪下臣服我,你的本能是自卫,宁愿与我兵戎相向。”
林宗易松开拳头,手心空空如也,“我收敛自己的本能,是忠诚和理智并存。”
“讲得好。”仇蟒大笑,随即拉动保险栓,“听你乔叔说,洗浴中心去过一拨人,是湖城的便衣,你通过清洁工交给他们证据,有这回事吗。”
林宗易举着双手,“冠强觊觎万隆城,他想扳倒我,有时行动很偏激,至于湖城,没这回事。”
仇蟒逼近他,“洗浴中心的五个清洁工,目前在宾馆里受罪,应该有四个是无辜的。”仇蟒始终保持着仁慈平和的笑容,“有一个受不了拳脚,他招了,你猜他招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