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老臣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他成为驸马之后,一直想要见我,隐约透露出想要打听当年虞家之事的意思来。老朽不肯见他。当年的事,先皇已经下令,不可再提。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不是已死,就是已经远离朝堂,他打听这事情作甚老朽为避开他,甚至不惜离京。”向老先生慢吞吞道。
“圣上,这些无根无据,没有来由的话,圣上信么”柴素锦看向柴贤。
柴贤也回望着柴素锦。
向老先生在一旁,似乎有些着急,但此时他该的已经完,似乎没有他插嘴的余地了。
“阿姐信么”柴贤忽而轻笑。
阿姐。
这称呼似乎已经隔了许久许久了
是了,已经隔了一世了。
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他的姐姐,甚至她在征战之中那般帮他,他都不肯承认。
如今,却在此时此刻,他唤她“阿姐”。
柴素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虽不信,但作为柴氏的子孙,我有责任,有义务,维护柴家的一切利益”
她眼眸低垂,语气轻轻,眼中情绪看不分明。
“阿姐不信我么”柴贤笑着问道。
柴素锦立时抬头看他,“什么”
“我,我不怕什么邪灵作祟,也不怕什么龙脉被夺。如今我坐在这皇位之上,我做我当做之事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百姓良心。倘若我这般,这皇位江山仍旧要易主,那就明,柴家真的不是天命所归。人又如何能胜得过天呢倘若如此,我也认了”柴贤话间,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经过了一场战役的柴贤,果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谁江山易改性难移柴贤从里到外,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柴素锦怔怔的看着他,口中喃喃似乎想要一声谢谢,可却不出来。
谢谢两字太单薄,单薄的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圣上,龙脉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皇当年也同圣上一样,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呀可后来”向老先生在一旁皱眉劝道。
柴贤却摇了摇头,“老先生不必了,朕从一而终,决定如此,便不会改变主意。就算有龙脉之事,朕了,朕认了”
“阿弟”柴素锦忍不住唤道。
“公主,您真的就忍心如此么为了您一个人的私情私欲,叫圣上和大周江山冒这样的风险”向老先生匍匐跪地,朝柴素锦叩首质问道。
“不要为难我阿姐,这是朕的决定。”柴贤道。
向老先生却不肯起身,“求公主怜悯”
“他没有造反的心,与其相信这样子虚乌有的传,我更相信甄哥的品性。”柴素锦低头对向老先生道。
向老先生轻哼一声,“他没有如今没有反心,日后呢他身边之人呢以前他被人利用,故意接近公主,试问公主,那个时候可看透了他的心看透了他的品性他那个时候接近公主又是怀着怎样的心人若不想被人利用,旁人又怎可能真的利用得了他”
柴素锦在向老先生的质问之下,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他真的是从来,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一丝反心吗公主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自己,倘若真的没有,仅凭他养父叔叔,就能操纵的了他哼,老臣是不信的。”向老先生义正言辞的道。
柴素锦连连摇头,“他是无奈的,他有恨啊他全家被屠灭,换做是旁人,也会有恨啊”
“是,他曾经有恨,如今就没有恨了么日后就没有恨了么这恨已经埋根在那里,如今不过是将破土而出的枝叶尽都砍伐除灭,可根儿是扎在心里拔不出来的。日后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根发芽”向老先生道。
柴素锦指着向老先生呵斥道“休要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他以前只是一个驸马,一个安国侯,就能将大周的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如今他是开国功臣他是定国公倘若有朝一日,他和圣上政见相左的时候,倘若圣上不愿顺着他的时候,他心里的恨,会不会再次破土而出会不会再次身不由己的受人利用”向老先生抬眼看着柴素锦。添加"hongcha866"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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