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露说着,一踩油门轰了出去。
战懿再次启动车子跟上。
车辆往城郊偏僻的地段失去,不过却并未出城,而是在五环区的几栋高楼前停下。
纪露下了车,大步往高楼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江俏和战懿下车,一同跟上。
天上闷雷滚滚,闪电不时划破天际。
借着闪电的光芒,江俏才发现,穿过巷子,后面竟然是一片未开发的河流。
没想到在江城城内还有这样的地方,而且高楼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后面竟是杂草丛生,还生长着许多大树掩映,十分凌乱。
她有直觉,傅惊夜一定会在这儿!
果然,在河流边有一座废弃的桥梁,桥洞上还有一道铁门,隔绝了里面的情况。
走近了,能依稀听到里面有人的声音。
江俏拧眉,怪不得蓝弑带人把城边所有地段都搜寻过了,却没有搜到任何结果,任谁也想不到在高楼大厦后有这样的地方。
她对纪露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不必,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解决,有个了结。如果你看我打不过了,你再来帮忙。”
纪露说后,迈步往桥洞走去。
电闪雷鸣间,她削瘦的身体带着一种决绝、坚韧。
江俏隐隐觉得纪露和以前传闻里的彻底不一样了。
以前的纪露天真单纯,宛若一个领家小妹,可现在却像是肩负起一切的倔强王者。
她没有插手,在树后站在,静静的看。
战懿陪在她身后,随时做好应急准备。
桥洞足有十几个平方,是个长方形,往常是乞丐们的居身之所,后来住的人越来越多了,下雨天还是会有雨飘进来,不知道谁就在桥洞两边定了门。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只微弱的蜡烛亮着。
姜了了双手双脚被捆,蹲在脏兮兮的地面,双眼通红的凝视傅惊夜:
“傅惊夜,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好么?你这样是犯法的,会被加刑的……”
“你给我闭嘴!”傅惊夜倏地掐住她的脖颈,戾声道:
“就算不被加刑,有江俏给你请的律师,我也得被判十年!十年出来我还剩什么?我还有什么!
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的置我于死地!”
“我狠毒?咳咳……是我狠毒么?”姜了了被掐得脸色通红,艰难的挤出话道:
“我把青春和所有的信任都给了你,换来的只是一句恶毒吗?
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帮着你,每次你需要钱,即便我没有了,我也去借了给你!
你第三者了我也就算了,可你还把所有过错全推我身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到底又是谁恶毒呢……”
她的声音沙哑而痛苦,饱含着绝望。
傅惊夜却歇斯底里的怒骂:“那也是你自己愚蠢!是你自己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没时间和你扯这些,你要是不撤诉,我就毁了你!”
话落,他狠狠甩开姜了了,拿起了旁边的烙铁。
烙铁已经被他买来的煤炭块烧得绯红,冒着十分高的温度。
姜了了眸底升腾起浓烈的绝望,他竟然说是她愚蠢,是她自找的……
他还要这么对她?
这么多年的感情,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么?
思索间,傅惊夜已经拿着烙铁,一步步逼近她,朝着她的脸就狠狠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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