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司默握着台球杆,俯身瞄准球出杆前斜了眼,一来便不发一言坐在沙发里的闻青城说。
闻青城闻言,淡淡看他,隔了两秒才清幽幽开口:“相信我,我坐在这儿,对你最好。”
“……”
翟司默出了一杆,那球跟自己有思想似的,就是不进洞。
翟司默皱皱英眉,看痞痞跨坐在台球桌一角的楚郁:“他啥意思啊?”
楚郁手往后随手抓起一只球把玩,嘴角邪气的溜出一丝笑:“没事,他夸你球技好。”
夸他?
用他那张“不鸣则已一鸣死人”的嘴?
“逗呢吧你!”
翟司默撇嘴,“你什么时候听他夸过谁?”
说着,翟司默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牙根猛地一咬,瞪闻青城:“你少瞧不起人,有种来单挑!”
“单挑?”
闻青城仿佛真的考虑了那么一两秒,旋即他抿了口薄唇,缓缓摇了摇头,说:“我不跟智商低的单挑,有失水准。”
翟司默:“……”这么毒舌,怎么不去参加脱口秀!
楚郁看着翟司默憋得发青的脸,耸着肩乐:“小五,活着不好么?”
“你大爷!”翟司默黑着脸闷吼。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楚郁微笑。
翟司默:“……”
闻青城看了眼即将气得原地爆炸的翟司默,黑睫垂了垂,总算动了动他金贵的身子,从沙发站了起来,迈步走到台球桌前,站定,黑眸默默盯着翟司默。
翟司默直翻白眼,深深吸了两口,走到一边的矮桌,从湿纸巾盒里抽出两张,将他手里的台球杆从上到下擦了遍,绷着脸折回,恨恨递给闻青城:“洁癖成这样,你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闻青城淡定的接过:“多谢!”
翟司默:“……”呼吸有些衰竭!
楚郁看戏似的睨着两人,菲薄的唇都快乐歪了,在闻青城俯身打球时,道,“对了青城,廷深和老徐呢?”
闻青城正要出杆,闻言嘴角抿直:“老徐有事。”
“廷深呢,也有事?”
“……”
闻青城抬眸看楚郁,“我最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绝交!”
翟司默、楚郁:“……”
“老爷子刚犯了高血压住院了。”闻青城说。
“你又气他了?”翟司默耿直道。
“……”闻青城直起身,“不是我,是廷深。”
翟司默和楚郁不解的看着闻青城面无表情的脸。
不明白战廷深怎么就把老爷子给气得高血压犯了!?
“老爷子一听说廷深得了一对双胞胎,深受刺激,血压一高便晕倒了。”闻青城说得一本正经,好似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战廷深的错!并且还因为他的错,让他无辜躺了抢!
翟司默和楚郁互相看了眼。
不知道老爷子听到他这话,会不会气得再晕一次?
就在这时。
手机震动的声音从闻青城西裤兜里震了出来。
闻青城拿出手机,深眸沉着看了眼手机屏幕,随即冷静放到耳边接听:“爷爷。”
翟司默和楚郁看得都服气了。
他还有没有点刚把人气进医院的觉悟?
“您出院了?好。”
短短三两句对话后,闻青城便结束了通话,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放进裤兜里,浅声对翟司默和楚郁道:“走了。”
“不是吧?”
翟司默哀嚎,“是你把我们叫出来的你先走?”
“急事。”
声音还没完全落下,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台球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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