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停下的时候,现场已经不能再看了,到处都充斥着腥味儿,几个男人只剩一口气,倒在血泊里。
白慕手中的匕首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他低头看了一眼,伸出雪白的指尖擦了擦脸颊。
周围没有尖叫声,安静得像是在密封空间内。
他淡淡的踢了面前的男人一下,然后回头,此刻竟有些不想去看池鸢的眼睛。
那么漂亮的眼睛,如果流露出的是惊恐,那他真有些舍不得将它们挖下来。
她应该跟那个女人是一样的吧?
此刻一定怕他,用那种不可置信的,厌恶的眼神看他。
可惜了,他想池鸢多活几天的,谁知道会遇上以前的仇人呢,这下原形毕露了。
他的脸上扬起笑意,去看池鸢。
池鸢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脚尖所站的地方已经有血迹蔓延过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了白慕的心脏上。
果然,所谓的站在阳光下也是假的。
只是她一时的谎话,他却当了真。
既然如此,今晚一个都别留了。
全都该死。
匕首已经应声而动,他却看到池鸢主动走过来,将他推开,然后扣动了扳机。
原本还剩一口气的男人,死得不能再死。
白慕僵住,看到她熟练的去了其他两个男人面前,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居高临下的开枪。
“砰砰砰!”
三声之后,那微弱的求救声消失,他们都死了。
池鸢将枪收好,这才去看聂茵。
聂茵躺在那张肮脏狭窄的床上没动,浑身布满了痕迹。
被咬的,被吻的,密密麻麻。
池鸢只是看着,心如刀绞,她解开自己的衣服,将聂茵包了起来。
聂茵的瞳孔原本是涣散的,此刻缓缓聚于一点,然后笑了一下。
“鸢鸢啊。”
池鸢没说话,死死咬着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咳咳咳。”
聂茵一边咳嗽,嘴角还不停的涌出血迹。
池鸢眼眶一红,捡起了地上她被掰下来的一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