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一问一答之间,丝毫没有将池鸢当做人来看。
仿佛她是随时可以处置的一条阿猫阿狗。
安莎接过Murray手中的糖,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儿。
“哎呀,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被我的冷脸吓到了,走吧走吧,赶紧回去,师兄太厉害了,我们布置的防线根本不值一提,如果因为贪玩,被他揪住了小辫子就不好了。”
Murray点头,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后。
狭长的走廊瞬间安静了下去,包厢内热烈的温度从没有关闭的房门里溢了出来。
池鸢感觉到有些闷,缓缓推开靳舟墨,靠在一旁的墙上喘气。
她丝毫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脖子微微上扬,整张脸都泛起绯色。
靳舟墨的脑海里瞬间划过她被霍寒辞抵在墙上亲吻的一幕,在那个包厢的外面,那一幕就像是永远都在回放的电影。
他皱眉,挪开眼睛。
“还能走吗?”
池鸢恍惚听到有人在问自己,眼底的水气微微漾了一下。
“能。”
“嗯,自己走吧。”
他没再去碰她,手上拎着酒,就这么站在她的身边。
“给你。。。。。。添麻烦了。”
哪怕喝醉了酒,池鸢也不会撒酒疯,扶着一旁的墙,缓缓往外走。
靳舟墨拿过她的手机,给霍寒辞打了电话。
不过电话铃声还未被接听,走廊尽头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将池鸢一下子抱了个满怀。
霍寒辞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儿,眉心都在跳。
靳舟墨从阴影里缓缓走出来,将手中的果酒和剧本递了过去。
“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
霍寒辞接过,看到酒,眉头皱紧。
靳舟墨便解释了一句,“她要的,说是好喝。”
霍寒辞抬手揉着眉心,忍不住掐了一把池鸢的脸。
池鸢被掐得疼了,无意识的想要躲开。
“池鸢?”
他喊了一声,将人打横一抱,直接离开。
靳舟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出去后,看到霍寒辞将人抵在汽车上。
“怎么又喝醉了,池鸢?”
池鸢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朝他笑了一下,纤细修长的腿也开始丈量他的腰围。
霍寒辞的呼吸马上就乱了,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吻,想着还是喝醉酒的她听话。
池鸢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
但她太累了,脑子里也是空白的。
霍寒辞将人塞进汽车里,嗓音暗哑。
“别动了,回去休息。”
池鸢顺势就躺在了他的腿上,在汽车的颠簸之间,睡了过去。
而那家小馆子里,戴着面具的男人拿过桌上剩下的酒杯。
池鸢的口红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大红色她从来都不涂,一直都接近于裸色,只有一点淡淡的润粉,所以杯子上面印了一个浅色痕迹。
面具男人将自己的唇印在那个痕迹上,眼里波涛汹涌。
好想弄坏她。
让她在混乱的泥潭里陷入,坠落。
让她变脏,连骨头缝都被染黑。
那双缠着别人的腿,真是碍眼极了。
昏暗的车厢内,池鸢翻了个身,感觉自己睡不好。
脑海里一会儿飘过替身两个字,一会儿又感觉自己被愤怒点燃。
她咬着唇瓣,只觉得满心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