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尽的羞辱涌上心头,林啸天明明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摆出一副诚意十足的样子。
跪都跪了,若是流露出一些不满情绪,惹恼了朱振武,岂不就是白跪了。
“林啸天,有件事本王必须跟你掰扯清楚。”
朱振武并不会因为对方下跪认怂而心软,军人出身的他,最忌讳妇人之仁。
朱承杰搬来一把红木太师椅,放在大门正中央。
朱振武大马金刀的落座,说:“把江尘去东海郡的消息透漏给郑家,是你吧?”
林啸天皱眉,默声不语。
没有拒绝,自当是默认了。
朱振武又问:“从麦尔斯到艾德蒙,每次有人挑战江尘,都叫嚣着江尘必死的人,也是你吧?”
“暗中联络华夏盟洪家,同样是你!”
这些,林啸天都没有反驳。
因为他很清楚,既然朱振武敢当面说出来,必定已经掌握了铁证。
在这种情况下狡辩,实为不智。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脸面来索要解毒丹?”
朱振武抬手怒指:“你儿子中毒,是他咎由自取!”
“究其原因,是你这个这个当爹派他去南疆造成的,跟江尘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别跟我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医者父母心,江尘没有救治你儿子的义务,更何况你跟他是敌非友。”
林啸天老脸通红,低着头说:“老王爷,您说的这些都对。”
“但您更清楚,我没得选择!”
“就算江尘治好了我儿子,我也不会念他的好,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分出对错,有意义吗?”
朱振武连连冷笑,极度失望道:“果然,你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拿上你的药,滚吧!”
“这是最后一次,我朱振武说的!”
实际上,江尘留下了十几颗解毒丹。
但朱振武不想再做以德报怨的傻子,林啸天这种喂不熟的白眼儿狼,见到他都觉得恶心。
你儿子死不死,与我何干?
林啸天捡起药丸,咬着牙说:“多谢朱王爷,今日所赐,林某日后定当加倍报答!”
他加重“报答”二字的语气,丝毫不掩盖其中的杀意。
既然以后已经没有解药了,又何必再对朱家客气,没有直接撕破脸皮,林啸天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涵养了。
朱振武,还有江尘,你们给我等着!
林啸天心里冒出一百种方法,发誓要将这二人置于死地。
他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爷爷,这就算是撕破脸皮了吧?”朱承杰皱着眉问。
朱振武说:“早就撕破了,你以为一颗小小的解药,就能扼住林啸天的喉咙,让他投鼠忌器吗?”
“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对咱们祖孙出手,在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面前,儿子的一条命根本不算什么。”
朱承杰听懂了,点头说:“当初,尘哥若非考虑到咱们朱家,肯定会当场击杀林啸天。”
“这家伙回去之后,一定会有所行动。”
朱振武很不在意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王府也不是吃素的,比头铁,老朱家从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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