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大哥的,一番好心的来关心弟弟。
秦野眼底的光却隐晦的冷了下去。
分明是他暗中操控,联合户部尚书,害得宗政辰重伤,现在却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演戏的男人真是比白莲花还要恶心。
做作!
她唇角轻扯:“多谢太子关心,辰王他只是划破点皮罢了,不碍事。”
“哦?”
宗政御挑了挑剑眉。
抬眸,向屋内扫了一眼,彤妃正在屋内,扑在床前,哭的眼睛都红了,这只是划破了点皮?
逞强。
他提步,就要进屋。
秦野忽然伸手拦住:“辰王正在休息,不宜过多人前去打扰,之前枫王、定王、离王他们都来过了,但都没有进屋。”
宗政御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拦着不让见,看来,情况很严重呐。
不进去就不进去吧,反正,他心里有数。
“还好辰王妃懂得医术,可以及时为七弟医治,七弟命真好,”他似笑非笑的叹道,“唉,世事无常,人总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会先来。”
只有珍惜当下,才能过得好呐!
秦野绷着的脸依旧很冷。
他分明就是过来看看宗政辰死没死的。
放心,有她在,阎王爷不敢收。
收起他那虚伪的面孔。
“本宫过来看看七弟,没空多待,有辰王妃在,本宫也放心。”他理了理矜贵的袖摆,“本宫还要去找户部尚书商议要事。”
秦野闻言,忽然诡笑:
“哦?”
她咧开嘴角,露出两排又整齐、又洁白的小牙齿,笑得阴测测的,仿佛在冒着寒芒:
“那太子殿下可得快点过去了,您那句话说得好,人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如果您不快点过去的话,说不定就与户部尚书阴阳相隔了。”
她笑得格外诡异,每一个字都咬的无比清晰。
两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孔,一人一句的暗中过招,你来我往的,像极了打太极。
宗政御回以伪笑:“有劳辰王妃操心,有人长命百岁,有人英年早逝,这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户部尚书在他的保护伞下,绝对出不了事。
这些天来,宗政辰太过得瑟,步步紧逼,不停的除掉他的人,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真以为他会束手就擒?
天真!
他比宗政辰大八岁。
当年,他习武的时候,宗政辰还滚在地上玩弹珠呢。
跟他斗?
不自量力!
呵!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王妃……”太子前脚一走,全程警惕的寒风立马提剑奔上前来,“那太子分明就是故意来……”
秦野抬手,压下他的话:
“不必多言,有什么事等宗政辰醒来再说。”
屋内。
榻上,男人昏睡着,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他脸色白的没有分毫血色,那薄唇也分外的白,干燥的冒着丝丝死皮。
彤妃因为担心,哭得眼睛红肿,肩膀时不时的抽一下。
药煎好了。
寒影端着药碗,就要上前。
“让我来吧。”旁边的萧知画突然走上前来,伸手去接,“以前王爷病了,都是我亲力亲为。”
寒影却侧开一步,避开了萧知画的手,淡漠道:
“从前你是萧侧妃,你伺候主子是应该的,但现在你似乎并没有合适的身份与理由,靠近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