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久以前,想过要招一个驸马的。季淮安是那一年的探花郎,有些瘦削,走起路来腰杆打得笔直,宽袍广袖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正直坦荡的少年气。那个夏夜太过闷热,我去水池边玩水。水池边确实凉爽,但蚊子委实也太多了些。。。。
我在很久以前,想过要招一个驸马的。
季淮安是那一年的探花郎,有些瘦削,走起路来腰杆打得笔直,宽袍广袖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正直坦荡的少年气。
那个夏夜太过闷热,我去水池边玩水。水池边确实凉爽,但蚊子委实也太多了些。
我抱膝坐着,尽量用裙摆掩盖住脚背,又折了一叶芭蕉用来打蚊子。
「天黑路滑,公主最好离水边远一些。」
我转过头去,看到少年穿着身绿色官袍,颜色比我手里的芭蕉叶还深些,衬得他肤色雪白。
我挑了眉道:「你认得我是谁?」
「永宁公主金枝玉叶,下官自然认得。」
金枝玉叶,瞧瞧,这些读书人,真是会说漂亮话。
我又问道:「你身上有香囊吗,给我。」
天可怜见,我问这话的时候真的只是想要点东西驱驱蚊。
但他明显没有跟我想到一处去,耳尖微微一红,下意识握紧了袖子。
原是我思虑不周,他一个外臣,和个公主私相授受,传出去确实不大好听,偏偏我不是好人,一下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装作要起身的样子,脚下一滑就往水里跌去,然后他就像我预想中一样,眼疾手快抓住了我。
这种小把戏我玩得很熟练了,如果是萧景承,我会像蛇一样顺势紧紧缠上去,扒掉他的衣服,做一些半推半就的事情。
但是季淮安没有给我这种机会,他的力道很大,一下把我拽上岸来不说,还提着我往小路正中走了两步。
他臂上青筋鼓起,咬着牙,像是在强忍怒气。
我就站在一旁等着,他要是开口斥责我,本公主就治他大不敬之罪。
结果他的语气意料之外的轻柔。
「没事了,公主不要害怕。」
我一下愣在原地,别人避我唯恐不及,在这深宫之中,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这个季淮安,和别人不太一样。
再见到他是在宫宴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绝世舞姬助兴。
季淮安眼神是众人里难得的清醒,他饮尽其他人敬过来的酒,每一口咽下去后都要微不可察地抿一下唇。
他不爱喝酒。
也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