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攥紧双手,伤口被揭开一角。
但面上,她只是对好友淡淡一笑:“挺好的,你呢?”
温衍生开着车,语调平缓:“还行,现在已经是医生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三年的近况。
直到车停到别墅门前。
纪安宁一下车,身后也传来关门的“啪嗒”声。
她转头一看,温衍生也走了下来。
“三年未见,能不能给我这个老朋友一个拥抱?”温衍生笑着朝她走来,张开了双臂。
纪安宁还来不及反应,温衍生已经抱了上来。
纪安宁怔了下,刚要开口,不想抬头却见薄行洲站在一旁,正冷眼看着两人。
视线交错,薄行洲对纪安宁视若无睹,径直朝往大门走去。
纪安宁顾不上和温衍生道别,急忙追上薄行洲的步子。
客厅里,死寂一片。
眼看着薄行洲就要上楼,纪安宁忙抓住他手臂:“行洲,我和温衍生只是朋友,我们……”
话未说完,却被薄行洲直接打断。
他甩开她手,语气淡漠:“不用解释。”
“我和薇薇,你和温衍生,一人一次,两清了。”
纪安宁解释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她看着薄行洲眼里的厌恶,心如刀绞。
“行洲,我是你妻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轻轻问着,眼眶却又酸又热。
薄行洲冷峻的脸色丝毫不变:“你的确是我妻子,但仅此而已。”
扔下这句话,薄行洲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真正的崩溃往往都是无声。
纪安宁背靠着墙,有些疲惫。
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她在强撑而已。
她害怕但凡自己假装表露出半点不在意,薄行洲就真的会走向苏梦薇。
爱情是场豪赌,可她好像要赌不起了。
平复了很久后,纪安宁才调整好情绪,从客厅抽屉里拿着那份《莫斯科比赛申请表》上楼进了卧室。
将申请表放到薄行洲面前,她的声音艰涩发哑:“行洲,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错过。”
薄行洲视若无睹:“我的计划不会因你改变。”
“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离婚。”
他冰冷的语气,犹如一把盐,洒在纪安宁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不想离婚,可行洲,我也有我的梦想啊。”
薄行洲耐心告罄,眸色清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他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行洲,你去哪?”
回应纪安宁的,只有薄行洲摔门离去的震天声响。
“与我无关。”
纪安宁念着这四个字,一瞬间竟然有些想笑,可眼眶中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强扭的瓜,原来这般苦。
薄行洲一夜未归。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