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这样好,听说龙卫选拔极其严苛,他有这样一身好轻功,不晓得吃了多少苦。我忽然觉得一个红糖馅包子而已,与那些苦楚相比,又算得什么甜?倘若不做暗卫,在他这个年纪,应当是明媚如骄阳的少年,偏生做了一道影子,藏匿于暗处。他做了我的光,却短暂如流星,我没有把他保护好。宋骁,你怨我吗?。。。
他的武功这样好,听说龙卫选拔极其严苛,他有这样一身好轻功,不晓得吃了多少苦。我忽然觉得一个红糖馅包子而已,与那些苦楚相比,又算得什么甜?
倘若不做暗卫,在他这个年纪,应当是明媚如骄阳的少年,偏生做了一道影子,藏匿于暗处。他做了我的光,却短暂如流星,我没有把他保护好。
宋骁,你怨我吗?
想到这里我喉头一甜,念及小莲在场,我又咬紧牙生生咽下去,口腔里满是熏人的铁锈味。
第六日,宫里派人送来了晋封用得到的吉服。小莲打开锦盒时惊呼出声,「娘子,这头簪是点翠的呢!宫里面,只有皇后太后才有,皇上多看中您呀!」
点翠,拔了翠鸟羽毛做出来的东西,萧景承总喜欢这些沾血的美丽。
我一眼也没看,径直站在窗口吹风。小莲听见我咳嗽声,一面念着「娘子,您可禁不住风吹」,一面把外袍披到我身上,这件外袍是上回来时留下的,如今穿在身上,腰身已空出三指。
她伸手要关窗,被我拦住。
「嘘——你听。」
「听什么?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
「风声。」
「风声?风声有什么好听?奴婢听着并没有什么特殊。」
好听啊,风声还不好听吗?
宋骁抱着我疾驰在屋檐上的时候,风声也是这样呼啸,多好听呐。
进宫那日,我被小莲一大早叫醒,好一通打扮。我气色差,她垫了整整三层胭脂,上妆上了将近两个时辰,照镜时,我被镜中人吓了一跳。
「娘子真是容貌倾城呢,怪不得皇上如此大费周折要你进宫。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替我再描一描花钿吧,今天是好日子,我想见他的时候再好看些。」
起得太早,进宫的马车摇摇晃晃,即便我已经用簪子划破手,还是被颠得昏昏欲睡。
恍惚我瞧见宋骁,他身后还乌压压跟着一群不知道什么人,他抱着我,拇指顺着眼角往下擦,温柔得一塌糊涂,「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都不吃饭吗?」
「我不吃,你不在,吃不下。」
「吃不下就不吃了,我来接你。」
「小暗卫,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
「那我嫁给你,你一定要接住我呀。」
他笑着点点头。
「嗯。」
萧景承记忆里,幼时,母后温柔,经常打着团扇哄他入睡,父皇威严,却也会把他抱在腿上看书。
这种美好幸福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打破的呢?
好像是他在御花园里遇见越来越多的娘娘妃子。
好像是他不只一次撞见他母后在深夜垂泪。
又好像是,从他母后开始逼着他读书习字开始。
「承儿,你是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