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当初是你跟我说那小子人品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可是现在呢,这种人品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品了吗?我看你这是把芫思往火坑里面推,把宋家放在火上烤。
你知不知道外面人现在怎么说我们家,说我们家是捡破烂的,说我们家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带。
我这张老脸,丢的干干净净。”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这件事就全是我的错了。
这件最终能不能成,那不都是你来拍板的吗,我一个做后娘的能说什么,自然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要是阻止,说不得还得被她说我苛待继女,见不得她好!
这罪名,我可不担着。”
陈菲灵家地位并不低,虽然她是继室,可也一点不怕,翻着白眼反驳了一番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走了,根本就没打算留在这跟他吵。
有这闲工夫,购购物,打打牌九不比什么都好,跟他一个糟老头子在这吵,她是疯了才会这么干。
至于牌友问起家里的事。
有什么说什么呗。
她又不心虚喽。
不过,她走了,家里那些子女可不敢跑,只能委委屈屈地待在客厅这边,听着他们父亲的训斥。
当然,宋家显然不可能就在家骂骂就完了的,他们家一边派人去找刘家的麻烦,一边很迅速的登报表示徐辉州人品不佳,先前的婚约全数做罢,这次,宋家就没有再继续任性惯着自家小女儿了,而是把小女儿给锁在了家里,将她禁足。
徐辉州作为一个比较清高的文化人,从来就不屑于关注商场上的事情,因此,即使刘家已经发展壮大了许多许多倍,他竟然依旧还毫不知情,等刘家的反击到了,他才通过几个朋友,知道刘家的现况。
可是,还没等到他想出什么反驳的方法,宋家那边就已经登报解除了他和宋家小女儿的婚事,同时他还收到了教育局那的解聘文书。
一时间,几乎四面楚歌。
没办法,乔木那边准备的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从嫁妆清单到徐家的账本,从徐父抽大烟的花销账本到徐母给他弟弟还了几万银元的赌债证据,甚至就连当年的休妻书和休夫书的副本都准备的很齐全。
将徐辉州的污蔑全数推翻。
证据实锤的不能再实锤了。
完全就是一锤锤死。
虽然这些证据加起来都不能把他送进监狱,可是,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清楚一件事做的地不地道,再不要脸的人,看着这些证据也不好意思说刘家人做的不对,最多说两句休夫书有点过分什么的。
当然,如果没有前面徐辉州写的那份颠倒黑白的回忆录,即使乔木把相关证据全部列出来,那也没有多大用处,大家虽然会谴责徐辉州,但是绝对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的把他往死里踩,因为如果没有前面的污蔑,这些证据列出来并不算什么大事,最多只能算没碰到良人。
而这世上,没碰到良人的人多了去,哪家街道找不到一两个薄情寡义的,找不到一两个可怜媳妇。
目前这种局面。
乔木习惯称之为舆论反噬。
就是当某个人想要靠舆论去对付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却能拿出实锤证据锤死前面那个想要靠舆论对付别人的人,而人民群众因为前面被愚弄的原因,不但会格外恨最开始的那个人,同时还会对后来拿出实锤的人,抱有一定歉意。
两相叠加,自然算反噬。
这种情况在现在不多见,不过在一些信息发达的世界,乔木见过太多次这种情况了,对这种舆论操作手法自然清楚的很,甚至先前那个徐辉州的回忆录之所以能造成那么大影响,让那么多人看到,那也是乔木在推波助澜,在帮忙推广。
为的就是形成舆论反噬。
搞舆论这种事想跟乔木斗。
实在是太嫩了。
别说他本来就理亏了,以乔木的手段而言,就算是不理亏,那乔木也有的是方法捏造图片证据和泼脏水,这时候大家对照片可是信任的很,基本没人觉得照片能造假。
可对乔木而言。
造假实在再简单不过。
就算现在没有p图软件,那乔木也有的是方法制造出各种假照片。
经历此事后,徐辉州的名声便彻底传遍了全国,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他原本在报刊的工作也彻底丢了,最终,只能改了几个笔名继续从头开始,勉强挣些稿费罢了。
……
刘家老宅,威赫堂内
乔木很快就收到了宋家反击的情报,看着他们家的反击手段,不由笑了:“他们家可真是太天真了。
我原本还以为他们会造谣说我们家的某些东西有毒,或者说我们家的有些东西对风水不好什么的。
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封杀。
这手段也太低劣了。
要是造谣,我说不定还真得头疼该如何跟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百姓解释,可是封杀,我家的东西又何曾缺了买家,他们那不要,国外有的是各国的洋人买办愿意要。
仁明,回头派人把东西都拉回来,重新找个渠道卖掉,同时别忘了跟那些封杀我们的渠道彻底断绝关系,以后家里面的东西都不允许卖给他们,我还就不信,他们宋家还能在这国内只手遮天了不成。
对了,让你组建的商行组建好了吗,要是组建好了,那你这商行也可以开始做第一件事了,断了整个沪海市除粮食之外的其余供货。
别人问为什么。
你就说宋家不允许就行了。
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宋家又能坚持多长时间,跟我作对,呵。”
说实话,这时候的百姓大多愚昧,而且还迷信的很,如果真有人传有毒或者破坏风水之类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