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一道惊慌的女声打破客厅的寂静。
主治医生和其他人面色大变,着急地看过去,“王琴!”
那叫王琴的女人瑟缩了下肩膀,但很快又露出决绝坚硬的神情。
“你们不用叫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傅总能把我们抓来,肯定是调查到事情真相了!”
“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我的儿子才刚刚三岁。”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眶看向傅靳迟,“傅总,是不是我老实交代了,您就会放过我的家人?”
傅靳迟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王琴苦涩地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您说得对,我没资格跟您谈条件。”
“当年,韩少爷并不是死于器官衰竭,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中毒,只是中了枪伤,休养一个月就能好,但是陈医生拿钱收买了我们,让我们统一改口,对外宣称韩少爷中毒了。”
“另外,为了防止让人看出来,我们还伪造了检查报告。”
傅靳迟听到这里,瞬间就明白,为何当年他安排其他医生过来给翊文治病,也没有发现问题。
他面色沉冷地继续逼问,“还有呢?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韩翊文的心脏最后捐给谁了?”
王琴摇头,“我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当时全程都是陈医生跟我们交代,至于韩少爷的心脏,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照顾和监视韩少爷。”
傅靳迟冷冽的视线落在陈医生身上,声音带上了杀意。
“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想尝试下我的手段?”
陈医生对上男人冷酷的眼神,心知自己今天是躲不掉了。
他垮下肩膀,低声道:“我交代。”
“当年指使我这么做的人,是韩少的母亲。”
傅靳迟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过去,“你说谁?”
陈医生再次回答,“是韩少的母亲!”
“怎么可能!”
傅靳迟压根不相信。
韩翊文可是方安茜亲儿子!
忽地,他想到什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陈医生衣领,眸色阴冷地警告道:“我劝你,别给我在这里玩心眼儿,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陈医生只觉得脖颈一疼,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但最让他害怕的,还是面前浑身散发着煞气的男人。
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颤抖道:“傅,傅总,我说的是真的,的确是韩少母亲让我这么做的,您要是不信,我手里还有当时的录音。”
傅靳迟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男人。
可男人眼中除了害怕,没有心虚。
他知道,这人应该是没有说谎,脸色顿时变得奇差,一股被欺骗的怒火不断在胸腔蔓延。
因为他想到韩翊文不是因为自己死的,那他这些年对韩家,韩清歌的照顾,算什么?
他傅靳迟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戏耍过?
傅靳迟越想越震怒,但理智还在。
他松开陈医生,寒声问,“证据在哪里?”
陈医生腿软地跌坐在地上,嗓音发紧地回答。
“在M国的私人银行里,需要我亲自去取。”
傅靳迟垂眸看着他,又问,“当年韩翊文的心脏,移植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