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中什么形势,顾念时也是知道的。
亓灏这刚带兵离开,京中只剩下了八皇子,还有一个心机深沉的南阳王世子。
他身为老皇帝的禁卫军副统领,必须时刻守在宫里保卫老皇帝的安全才行。
即便是今夜不值班,他也不该随意的离开宫中。
万一,给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这后果不堪设想。
面色肃然,顾念时直接道:"轩世子,这里也没有外人,您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狭长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顾念时,陈泽轩压低了声音,幽幽道:"顾瑾璃的事情,也方便在这里说?"
顾念时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话刚说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于是紧闭了嘴。
顾瑾璃身为顾家二小姐,却以顾瑾琇的身份代嫁进入了宁王府。
纵使顾家现在被满门抄斩了,纵使顾瑾璃早在两年前就纵身从绝情崖上跳下,可这到底也是一条欺君之罪。
已故的人,就不该再背上什么罪名。
何况,这不是顾瑾璃的错,都是大夫人撺掇着顾淮做下的恶事。
可是,这陈年旧事,陈泽轩又是如何知晓的?
他知道也就算了,给自己说又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难不成,以此来威胁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顾瑾璃除了亓灏在南山为她立下的衣冠冢之外,连快骨头都找不到。
死无对证,陈泽轩又如何威胁自己?
"顾二公子,本世子知道的,绝对比你要多。"陈泽轩像是打量着一只逃不出自己掌心的猎物,笑得势在必得:"当然,你也可以不去。"
"只是,将来不要后悔就好。"
说罢,他不给顾念时思考的时间,扭头走人。
"轩世子!"顾念时一把抓住陈泽轩的胳膊,当年温润的眸子立刻染上一丝厉色:"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泽轩冷冷的看了一眼顾念时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眉头微皱。
他手腕翻转。"啪"的一下子,用手中的扇柄狠狠的敲在了顾念时的腕骨上,冷笑着离开。
顾念时吃痛,瞪着陈泽轩的背影良久,神色忿忿。
白日里挣扎纠结了许久,顾念时还是忍不住准时出宫付了约。
推开天字一号房的门,他看到了背对着门口,迎窗而立的陈泽轩。
大力的关好门,顾念时冷声道:"轩世子,我人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泽轩转身。并不介意顾念时冷硬的语气。
他走到桌旁,对顾念时做了个手势:"顾二公子不必着急,先坐下再说。"
顾念时很是不配合,冷着脸站在原地。
陈泽轩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坐下,似笑非笑道:"顾二公子,听故事还是坐下来比较好。"
"毕竟,这故事听起来可能会有些匪夷所思。"
"本世子担心你一会承受不住,或者是被吓到了,站不稳摔地上就不好了。"
顾念时只觉得陈泽轩故弄玄虚,在卖关子,便不耐烦道:"轩世子,你喊我来,若只是要说这些废话,那就恕不奉陪了。"
说罢,他作势要离开。
陈泽轩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道:"顾瑾璃没死。"
顾念时瞬间顿住脚,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之色:"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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