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仅仅只是非常单调地举起剑,从上往下挥砍—之所以说是好像,是因为生化大头兵的记录仪里只能捕捉到这个目标极其模糊的动作画面。
然而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让人有什么东西在面前疯狂砍来的错觉,紧接着就是无数破开真空、大气被撕裂的声音。
那把不可思议的剑带来的不可思议的、超脱世间规则的攻击,又再一次出现了,明明仅仅挥了一剑,无数的斩击却狂暴地往外倾泻而出。
那些刚刚出膛、甚至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武器的弹药,还没来得及飞出枪口几米,就已经被扼杀在了原路径上,同一时间,一瞬间十几个枪口同时反噬爆炸,可怕的斩击连同风暴将十几个生化大头兵全部掀翻在地。
刑杉寺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双手握着巨剑已经向门口方向冲去。
漆黑巨剑上的缠绕的力量好像更强更不受拘束了,那些原本只在赤色纹路里游荡的红光如今好像要把整把剑吞噬掉一样。
刑杉寺如同剑鬼一般,提着这样鬼魅的巨剑腾空而起。
而后落地,巨剑深深斩入大地。
那股高傲不羁的能量—和之前不同,不仅仅是狂暴的气流,还夹杂着某种浑浊的能量,一瞬间顺着大地向四周扩散。
好像有什么冲击波一闪而过,随后就是无止境的倒塌、破坏、摧毁。
那股参杂在斩击里的浑浊能量似乎有生命一般,并不像冲击波扩散之后就消失,而是兀自形成某种猩红的气流状风暴,在医院地面上的各处建筑升起坠落,狂暴地摧毁着一切。
在猩红的风暴四处肆虐破坏的中心,刑杉寺拔出巨剑环视四周,如同君临天下的暴君。
在他看来,这股气流状风暴并不诡异,相反,它正在忠实地贯彻自己的想法。
找出通往地下那个庞大肮脏之地的入口。
他的视野逐渐被一圈黑暗缩,大脑侵染的刺痛频繁。
只有复仇的怒火在苦苦支撑着他。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太过火了,是不是该冷静下来了?)
他的理智及时地发出这样的自我疑问。
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让他一下子无法理性思考。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谁这么不要命了?”
那是一个非常嚣张自信的声音,曾经从这个声音里还说出了诸多什么流最低贱的血得到最崇高的革命结果这样的扭曲言论。
刑杉寺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带着一群身后的生化大头兵,从一个还没有被发现的地下出入口已经走了上来。
正是那个荷鲁斯集团臭名昭著的猎狗,青冈。
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根恶毒的长链球,耀武扬威地四处张望。
一想到他手上的那根长链球在他面前刺穿了一个女孩的身体,刑杉寺的怒火就无法控制地往上升腾。
说是一个人最刺痛的瞬间也不为过,那就是有人为了自己而在自己面前死掉。
“喂我认得你,上次和那两个入侵者一起的那个子,怎么,买了一箱炸弹回来报仇啊?”
青冈一看到刑杉寺就嫌弃地指手画脚,显然是很不满意他破坏了地面上这么多建筑。
虽然这些建筑的真实用途其实也就是充充门面而已。
然而刑杉寺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在他身后四处肆虐的那股猩红风暴像灵活的毒蛇一般返卷而来,从刑杉寺的身后狂涌向前。
猩红色的风暴刚刚吹过,刑杉寺本人已经消失了。
一个举着巨剑的影子,残留在席卷而来的风暴里,一帧一帧仿佛定格画面一般。
可怕的气息,让青冈拿着武器的手竟然不自觉地举了起来想要自卫。
这是长年累月的战斗训练出来的危机感,竟然在这个时候毫不吝啬地发出了警告。
“快保护我!”
青冈心里虽然已经慌了,但毕竟还是经验老道的“猎狗”,立刻对身边的生化大头兵喊。
然而生化大头兵刚来得及围到他的面前,猩红的风暴已经奔袭到他脸上了。
一瞬息,手持巨剑的刑杉寺从风中出现,距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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