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是说掐就掐,言溪的脸被他手指掐着,像揉面团似得,气恼不已,若不是鼻翼间嗅到他身上的药味儿,她是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你把阿晚带走吧!”言溪道,“他是你的人,留在你身边总比留在我身边有用!”
慕时年不掐了,改用摸,爱不释手似得,无论言溪怎么用眼神控诉他都当没看见,漫不经心道,“曲小晚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榆木疙瘩,我留着干什么?赏你了!”
言溪:“……”曲-小-晚?
好别致的一个名字。
她只知道他叫阿晚,没问过全名!
阳台外面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榆木疙瘩曲小晚:“……”再一次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忧伤!
唉,百无一用了,他这是要被抛弃了!
明明没多久才抢了他的披萨,却一点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自觉,吃完就忘啊!
凌晨零点,慕时年离开顾家,阿晚送至后门隐蔽处。
“爷,顾家那位老太太,嘴巴很毒!”
阿晚跟在顾言溪身边也有好几天了,对顾言溪的脾气多少了解了一些。
顾言溪不是一个擅于倾诉的人,更不是那种一受点委屈就会寻求帮助的人,这种人吃了亏也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阿晚觉得顾小姐其实跟二爷很像。
所以他有必要跟二爷说说。
慕时年坐上车,手指敲在二郎腿的膝盖上,目光清凌,“嘴巴毒,你就不能让她嘴巴清净清净?”
阿晚:“……”
明白了!
“阿晚!”慕时年一改之前和颜悦色的语气。
阿晚闻言神色一收,严肃脸,“爷?”
“保护好她!”
……
翌日一早,顾老太太嗓子哑了,哑得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早饭都没下来吃。
林婶送了早餐上楼,结果又端着没动的早餐下来,说是老太太没胃口,吃不下。
“老太太怕是,上火了!”林婶婉转地表述。
餐桌前坐着的人神色各异,上火?对哦,昨天晚上老太太那把火可不小。
顾长安安排林婶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上午过来一趟,给老太太看诊,顾长青面露担忧之色,“大哥,要不?我今天在家里陪陪妈?”
顾长安看他一眼,眼神微凉,“随你!”
顾长青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觉悟,心里冷哼一声。
他不待见她一家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他倒是省了。
言溪闷不吭声地埋头吃着碗里的芝麻汤圆,没发表意见。
老太太上了火,她又不是灭火器。
几人围坐在餐桌前,心思各异,顾长安吃完后出声,“你昨天去顾氏,事情解决了?”
他没指明问谁,付国航抬脸就要答,被言溪清润出声截住了他要开口的意图,“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
顾长安的目光在付国航身上落下几秒,转开,“你几年不回公司,有些步骤程序不懂得要问,别不懂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