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心头一凛,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过道,不远处,朝着露天阳台的方向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他盯着那边,转身将病房的门关上,大步走了过去。
大半夜地,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阿晚昨晚上是因为身体不适才那么虚弱,一天的调整后状态已经恢复,原本还调来一个下属,今天下午他状态恢复后便没再留那下属在身边。
毕竟,顾家父女两人现在很低调,人多反而不好。
露天阳台那边亮着灯的,光线偏暗,阿晚快要走近的时候突然放慢了脚步,后背贴着玻璃墙壁,屏住了呼吸。
半响,一切如常,那脚步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然就在他放松警惕走到露天阳台的入口时,一股类似花粉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他大惊伸手捂鼻子,后颈脖却被重重一击。
言溪做了一晚上的梦,一觉醒来精神很不好,陪同顾长安吃早餐时,顾长安看出了她脸色的疲倦。
“怎么回事没睡好吗”顾长安把白水煮的鸡蛋给了她,“拿去把眼睛揉揉”
“脸色真差都丑了”
顾长安嘴里说着不好听的话,心里却隐隐心疼起来,终究是他拖累了她。
病房和医疗条件再好,在医院里待的时间久了,心理上和身体上都会有压力。
言溪忍住没再打呵欠,面前的早餐食之无味,她味觉丧失,本来吃什么东西都没味的,身体的疲乏更是让她没胃口了。
“我听到一些有关姑姑的消息”她朝顾长安看了一眼,斟字酌句道。
顾长安筷子顿了一下,“还不死心对吧”
言溪,“听说她最近经常跟帝都的一些阔太太一起喝下午茶”
顾长安脸色忍俊不禁,“不知悔改还总是想着旁门左道”
总以为能拉个靠山东山再起,靠什么卖女儿她顾长青的脑子从来就没长正过
打从上次在荆城慕家家宴上,顾言雨花枝招展地出现在尹志恒身边时,顾长安就明白妹妹的想法了。
当真是不折手段
父女两人用完早餐,顾长安想到了什么,一边擦手一边朝客厅那边的人看,“喂,大块头”
叫阿晚
言溪把碗碟收好,看客厅那边坐着的人一动不动的,以为他身体还没有康复,走过去,“阿晚”
阿晚这才转身,“大小姐”
言溪看他肩膀刚才沉了一下,脸色似乎也不太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再叫医生吗”
阿晚,“不用没有不舒服”
言溪,“嗓子怎么了”
“昨晚上感冒了,哑了”
顾长安见两人说话,插话进来,“都跟你说了,不用晚上守夜,你们主子矜贵,一天到晚的走哪儿都带着人,晚上还要人守着,我们可不需要”
顾长安一直就很反对阿晚晚上守夜的,可阿晚这个榆木脑袋就是转不过来,现在好了吧,又是拉肚子又是感冒
阿晚低着头不说话,言溪以为他在自责,“爸,别说了”
阿晚跟在她身边当保镖这么久,言溪一直没有质疑过他的业务能力,保镖又不是冰冷的机器,阿晚最开始又呆又懵,虽是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五大三粗一看就很凶,可人却跟他名字一样。
尤其是最近言溪发现他喜欢偷偷地看言情小说,一看那名字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类型,差点没笑得岔了气去。
言溪发现,每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心里都有柔软的地方呢
“你先去休息吧”言溪提议。
这一次,阿晚没再坚持,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顾长安起身去散步,看阿晚离开,脸上露出一抹迟疑的神色,“我怎么觉得这大块头有点”
有点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怪
上午,言溪跟主治医生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殷璃过来了一趟。
顾长安便留她在病房里等,一边聊天一边等言溪回来。
中途殷璃出去接了个电话,“什么情况跟丢了”
殷璃面色沉郁,要爆发,“人都到帝都了,却跟丢了”
妈的,狡诈
殷璃怒挂电话,抬脸却见过道那边言溪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跟在言溪身后,好像在跟言溪谈些什么,言溪一路都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人也没留神。
头顶的灯突然闪了闪。
言溪停下脚步,抬脸看头顶,砰的一声,灯炸了,碎片四溅。
身后的人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抱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拉,背过身去将人护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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