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揉了揉叮当的脑袋,垂眸轻声,“她明天要去当唐诺的伴娘,你想办法帮帮她”
苏安一听立马明白过来了,“好叻”
两人的对话刚结束,楼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言溪眼底蹿起的冰冷被压了下去,转脸,看着下来的人露出了微笑。
“爸爸”
陪同唐京下来的还有唐夫人的主治医生,唐京先让管家送人出去,这才看向了言溪,“你妈妈现在在休息,你要出去走走吗”
言溪抚了抚怀里的猫,“好啊,我遛猫”
猫:“”我还需要遛
新宅子建在护城河畔,地势稍高,靠河的那边没有设围墙,散步的时候一眼望过去就是护城河的河水。
下午,雷雨天气过后,河水有些浑浊,风带着潮气。
“妈妈还好吗”言溪将猫放在了地上,跟在唐京身后漫无目的地走着,谁也不嫌谁走得慢。
唐京,“还好,只是早些年身体亏空得厉害,现在要慢慢补回来需要时间”
言溪说,“嗯,慢慢养,总会好的”
唐京转过身来,看向言溪,开了口,“言言,你身边那两个保镖,是慕时年的人”
言溪闻言看着他,点了点头,“是是他留给我的”
唐京眼底蹿起一股痛惜来,她还是没走得出来,唐管家说她昨天去买了婚纱,而那婚纱是一套名为魂嫁的黑色婚纱,他想了一个晚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妻子现在浑浑噩噩,他又因为没有扎实地当过一天父亲,言溪又不是在他身边长大,他其实摸不清她内心的想法,只是对她现如今的做法感到了一丝恐慌。
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打开心结,或许管家说得对,忘记一个人,忘记一段情,需要开启另外一段感情,接受另外一个人,如果不然,她将永远被困在过去
作为他的父亲,他不能看着她在无望的情感里挣扎一辈子,她还年轻,她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言溪一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亲生父亲内心是翻江倒海,有自责,有愧疚,但更重要的是做了一个这么多年一直悬而未决的决定。
言溪原本以为他找她是要跟她谈明天唐诺大婚的事情,结果却不是。
等唐京离开后,言溪还站在河边,若有所思,他刚才那坚定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她竟猜不到
“于湛”
于湛走了过来,“大小姐”
“明天我父亲会去唐诺的婚礼现场吗”
于湛,“唐先生会去,还有,唐宇一家也会去”
“那我妈妈应该不会去吧”言溪迎着风看了一会儿水面景致,语气幽淡,“顾言雨最近怎么样了疯了吗”
于湛,“还没有,被我们放出去之后在住的地方缩了两天,昨天出了一趟门,买了些东西”
“另外一个人在陆少安置的地方,放心,有警署的人守着”
言溪点了点头,视线放远,“于湛,有人说,杀人放火不该选在对方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比如结婚,比如生子,比如大寿听说,会损阴德,你信不信”
于湛闻言笑了,“反正,我们二爷是不信的”
言溪笑了笑,“嗯,明天的婚礼应该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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