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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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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在这个不合宜的地方，遇见了最初的她。庄渝尚不清楚林晓是如何来到苏离的身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们二人一定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约定。庄渝失神的空挡间，跟在庄渝的顾汀兰有些勉强又不失礼貌的表露出她的善意，苏离笑得像是偷到鸡的狐狸一样。这些对于林晓却无关紧要，她的心仿佛又重回校园时那般无奈与纠结。所有的一切真的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庄总，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晓。我的金牌助手。’苏离微笑着为庄渝拉开椅子，方便庄渝入坐。

‘您好，庄总。’林晓微笑，眼里曾经的清纯与干净已然荡然无存，如今仅存的只剩下遥远和触不可及的陌生。

‘都坐下说吧。’

顾汀兰紧挨着庄渝而坐，在侍应生上来的果汁中，拿出一杯白水温柔的递给庄渝，她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地位，同时也在不经意间向在坐的两位美女宣示自己的主权。看我，多么了解他的喜好。

几个人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在这里，林晓确认了一点，这间赌马场是庄渝的。‘他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林晓在心中暗暗发誓。顾汀兰时刻保持雌性动物的警觉，不着痕迹着观察庄渝和林晓的细微之处。同样身为女人，她的第六感是不会出错的，她确切的认为在庄渝和林晓之间一定存在些什么过往，甚于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不过自己完全可以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所以顾汀兰并不着急。嫉妒的火焰慢慢的燃烧起来，灸烤着那颗半熟不熟的心脏。

于成向作检讨一样机械性的向庄任中汇报顾汀兰的背景资料，‘曾经在艺术学校学习乐器，后因家庭条件勤工俭学。在香颂酒吧做钢琴手，后来认识少爷，然后。。。。’

‘行了’庄任中打断于成的话，‘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用都没有。’

‘老板，这些的确是真实的资料。’

‘林振东现在怎么一点动静儿都没有？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老板。’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庄任中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天空，‘这次是要肃杀干净。’身上的中山装把庄任中伪装成一位安度晚年的和善老人。

‘听说，有警察去调查唐磊。唐氏集团虽然已跟我们建立合作的关系，只是迟迟未有行动。不知唐磊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浸湿自己的衣服。目前我们只要把这边处理好，然后离开这里。’

‘您的意思？是打算认输了？可别忘了，当初忍辱负重过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我们应该让真相大白。’于成语气有些焦虑略显焦急。

庄任中没在言语，他坐在曾经和庄渝一起下棋的地方，自己和自己对弈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想让真相大白，无论怎样做下去，已是一步错，步步错。曾经自己蒙冤受辱，忍辱负重。为的就是现在。可是当看见自己的儿子的时，所有的怒意都已烟消云散。这不是江湖，在这个法制社会，做个遵纪守法公民不是很好吗？无论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都已成为过去，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就让上一代人了结吧。’庄任中一步一步走着棋子，庄任中这次回来，虽然苏离对其俯首称臣，毕恭毕敬。但是他总是感觉在这背后会有更大的阴谋，身边的人都在暗流涌动，蓄势待发。他最担心的就是苏离这个女人，永远猜不透她的心思。他害怕的不林振东这个老对手，而是苏离这个潜在的炸弹。他担心自己训练多年的儿子不是苏离的对手。

‘原来在这个世上，最让人割舍不掉的竟然是亲情？。’于成似乎猜到庄任中的心思，替庄任中说出了他不曾说出的话。他笑了笑，从兜里摸出烟点燃。

就在庄任中打算认输的空挡间，林振东却步步紧逼，他积极响应严力打打击‘黄赌毒’三毒政策，他努力配合政策，连夜通知全市所有的干警开会，他要来个彻底的清扫，包括曾经的犄角旮旯都要打扫干净，把一些只有死人才知道的污渍全部打扫干净。他一直都对死人深信不疑，可笑的是出卖他的恰恰是对其信任有加的死人。借着这个理由，林振东先是派人去排查是否有公司偷税漏税，财务往来等。其中重点检查的是庄任中的天龙集团和跟其合作的唐氏集团。工作人员一天三次的在其公司穿梭，各种谈话，无非就是在暗示唐氏公司指证天龙集团的业务往来，详细资料之中有其不法行为。他们需要有人加以辅助证明，威逼利诱。甚至带有怜悯与同情劝其不要误入歧途。最先唐磊还可以忍耐像鸟儿一样噪舌，默默承受其对自己生活的困扰，和对时间的浪费。最后在与其周旋的同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进退维谷。‘遇见庄渝就没什么好事，他把林晓弄丢了，再遇见他老子也是一样。’这是唐磊对其父子俩的评价，对他们恨之入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放弃与天龙集团的合作，尽管签订合同，但这些都不重要，他会有办法的。

星期一的早上，穿着得体的西装的律师以魔法般的手段将那些合同变为无效，阴郁狡诈的律师在法庭上证明唐氏集团并未与天龙集团签订任何形式的合作合同，并且还出示了一系列的证据来加以佐证。一会出面一位曾经效力与天龙集团的高层主管出庭作证，一会又出示一份漏洞百出的合作协议。相比信任，背叛来的更容易些。面对唐氏集团的咄咄逼人，天龙集团也不甘示弱，他们派出最擅长诡辩驳斥的代表出面进行有效的反击。对于曾经效力天龙集团的那位证人，他们证实这其实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名字叫丁波，最喜欢颠倒黑白，出卖公司机密。所以早在未合作之前就已经将其开除了。今日出庭作证无非就是想弄些不法收入而已，因为这个丁波的蛊惑，唐氏集团违约在先，所以天龙集团有必要上诉唐氏集团毁约，支付违约金，另外对其名誉也有一定的影响，也需要出面澄清赔偿。两家公司在进行着一场闹剧，两边操纵法律的魔术师们都互相证明所有的证据都无效。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开庭，双方都已经厌倦了这些荒诞的诡辩。人性的贪婪和无耻在这里暴露无疑，一个个的像正派君子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无论是庭长还是旁听，说着些冠冕堂皇的官方语言，人们已经听的麻木不仁。表面上都在公正执法，背地里实际只是金钱交易。双方都在为打赢这场官司而疯狂砸钱。面对这场闹剧，‘看见了吗，背叛要比信任来的更加容易。’庄任中对庄渝淡淡的说，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们俩个正在心无旁物的下着国际象棋。

‘于成，告诉苏离，把这件事进快处理好。’

‘是的，老板。’庄任中在庄渝分神时，吃掉了他的国王，‘跟顾汀兰结婚吧。这才是你的生活。’

法庭最后一次开庭，各方代表都来了，他们正襟危坐，活像个跳梁小丑。这是苏离对各位法官的初始印象，苏离依然风情万种，她坐在和林晓坐在一起，看见那个肥头大耳的法庭长，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林晓，你瞧他那个大鼻子，多有喜感，像是从别人的脸上摘下来硬搁在自己脸上的一样。’

‘又像是搁在狭窄的楼梯口里的休息椅，极不协调。’林晓腹黑道。

‘哈哈。’苏离又忍不住的笑起来，‘你看，那只高傲的鹰钩鼻子在半路上突然表现出谦逊的姿态，径自凹了下去。到了鼻尖，骄傲的姿态已然全然不见，倒像是在膜拜嘴唇般低低地下垂。’

林晓竟然不知道苏离竟然能把一个人的长相讽刺到如此地步，林晓再次看向法庭长大人，是的那是一张来自20世纪无人问津，21世纪又被人嫌弃的脸。因为这分外张扬的鼻子，在他说话的时候，林晓感觉他的声音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双方律师唇枪舌战之后，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炎热的夏季里的狗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呼散热。最后就在法庭长宣读最后的结果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不合适宜的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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