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过。”
“那就是咱爸说谎了?”
贺铮正郁闷地坐在旁边,觉得自家儿子今天好像又“犯病”,他是治不了他的,却总有人能治得住他。
所以,他找温澜告状了。
他本想看,温澜好好骂他一顿。
结果……
你俩拉小手干什么?
而且,自家儿子一道冷眼射过来,贺铮怂了。
他摸了摸眉骨处的深疤,开始低头装死。
温澜则盯着贺时礼笑道:“你别威胁咱爸,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说他衣服难看了?”
“说过,我不知道那是你做的衣服。”
“所以更能说明,你说的是实话。”
素来善辩的贺时礼,居然会有词穷的一天。
“今天这么多长辈在,我不想和你计较,回头再找你算账。”温澜说着,还故意哼了声,像个使性子耍脾气的小孩子。
贺时礼盯着张牙舞爪的螃蟹,无声叹了口气。
叶渭城昨晚说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挑衅意味十足。
怕是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叶渭城说的话,未必都可信。
贺时礼气恼自己,居然因为他的三两句话而动了手。
“哎呦,媳妇儿生气了吧。”贺铮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千万不要乱说话……”
贺铮难得看到儿子吃瘪,笑得幸灾乐祸。
贺时礼无奈。
真是一点都没有做父亲的样子。
“对了,你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中秋后,你总该回公司了吧。”贺铮认真看着他,“你再不回去,你那表叔贺伯昭就要把你架空了。”
“公司的事,我心里有数。”
贺铮凑过去,“你有什么打算,跟我说说。”
“我只听说儿媳和公公告状,还是第一次见公公向儿媳告状。”
“……”
“爸,五六十岁的人了,您可真有出息。”
贺铮被臊得脸热。
另一边,
温澜正帮着贺夫人做月饼,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她在网上接了些设计工作,常会有陌生电话找她,所以她并未想太多,接起时,才知道,居然是温怀民。
“澜澜,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声音,你别急着挂电话,我……求求你了。”
温怀民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到了这种节日,自然倍思亲。
“你有什么事吗?”
“我……”温怀民迟疑着,“我在贺家大宅的门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