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脸皮够厚。
贺馨几乎没有和宋知意正面交锋过,更不知道薛弛一事中,也有她的手段在,只觉得这个京圈都称呼的小公主是个众星捧月的傻白甜。
说白了,就是太嫉妒。
原本,她身为贺家的小姐,也该被众人捧为公主,嫁给像许京泽这样的人。
以为捏到了软柿子,殊不知在宋知意这里碰了钉子。
脸色微白,余光瞥了眼自家哥哥,总认为他会替自己做主,却没想到他哥竟一直在看徐挽宁……
她因为在憋笑,脸有些红。
煞是好看。
贺馨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就想起此前发生过的一些事,譬如自己在贺家见到徐挽宁陪孩子玩水,曾讽刺过她上不了台面,却被哥哥训斥了一顿,诸如此类。
难不成,
他哥对徐挽宁……
“阿宁。”一道低沉的男嗓打断她的思绪。
陆砚北来了,穿了身西装,一身冷肃,走到徐挽宁身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又看了眼贺时寒,“好久不见。”
贺时寒早已收回打量徐挽宁目光,与他客气颔首,“确实挺久没见了。”
“身体还好?”
“还好。”
……
当初陆砚北和贺时礼联手设计了贺时寒,水火不容,却也能客气地嘘寒问暖,所以徐挽宁上车后,还感慨道;“成年人之间的虚伪客套。”
陆砚北笑着看她,“你以为生意场上都是朋友吗?今天拔刀相见,明日称兄道弟的太多了,不过贺时寒这个人,你要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今天只是偶遇,没想到警方真的对他解除了监视,看来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就连贺馨都回来了,估计是觉得他哥即将东山再起,她也能跟着沾光,说话夹枪带棒、趾高气昂的。”
徐挽宁轻哂着:“其实我挺佩服她的。”
“佩服她什么?”陆砚北问。
“脸皮厚,如果是我被许京泽那般羞辱,躲在国外,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
陆砚北笑了笑,没说话。
——
而此时的餐厅内
贺时寒正拿着刀叉切割牛排,贺馨坐在他对面,大气都不敢喘,却时不时地偷瞄他。
“你刚才挺厉害啊,敢去招惹宋知意?”贺时寒声音阴沉,没有一丝人气儿。
“哥,我……”贺馨怕她,被吓得舌头打结。
“看来在国外反思得还不够。”
“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贺馨微垂着头,憋了半天才开口,“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徐挽宁……”
贺时寒眸底掠过一丝寒光,手起刀落,手里的钢叉插入牛排里,寒光瘆人,他冲着贺馨似笑非笑:“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她和宋知意。”
贺馨低头吃着东西,不敢再多问。
但她心里很清楚:
他哥,对徐挽宁绝对不一般。
那可是陆二爷的妻子,他哥怕是疯了。
不对,他哥一直就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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