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总被关心腰不行,这谁受得了。
谁让这是自己的亲老婆,就算跪着也要宠啊。
——
约莫五六分钟,黄妈站在厨房外喊准备吃饭,徐挽宁才拄着盲杖打开了门。
耳边忽然传来陆砚北低低的笑声。
他的声音沉而不腻,素来勾人。
此时再也不用装成李富贵,换回自己的声音,笑声里带着揶揄,这让徐挽宁眉头轻皱:“你在笑什么?”
“先进屋,我再告诉你。”
徐挽宁进屋后,陆砚北关上门,低声说,“阿宁,你摸摸自己的衣服下摆。”
她将盲杖搁在一边,伸手去摸。
下摆一长一短。
她的扣子被扣乱了!
徐挽宁大囧!
这种事,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可能是被陆砚北搅得心慌意乱,穿衣服时,也是手忙脚乱,这才导致错系了扣子,把衣服穿得一长一短。
她伸手去摸,想搞清楚,是从哪儿开始系错了纽扣,忽然有人碰到她的手指,徐挽宁呼吸一沉,只听陆砚北笑着说:“我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阿宁……”陆砚北垂下头,热切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
陆砚北就是这样一个人。
总能在瞬间,用一句话,击中你的心。
徐挽宁愣了两秒,陆砚北却已伸手,自下而上,帮她解开了扣错的几粒纽扣。
春雨寒凉,徐挽宁里面除了内衣,还穿了件贴身衣服,陆砚北的手指不可避免地会从她身上轻轻蹭过、滑过。
屋外,细雨连绵,雨水被风打在窗户上,好似密集的鼓点落在徐挽宁的身上。
他手指所过之处,就像过电一般。
酥酥麻麻,惹得徐挽宁身体都忍不住缩了下。
陆砚北想亲亲她,也想抱抱她,不过江鹤庭和他说过,失明后,徐挽宁的精神和心理状态都不太好,他不敢太冒进。
帮她穿好衣服,就说道:“走吧,该去吃饭了。”
——
餐桌上,黄妈明显感觉到两人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李富贵会给徐挽宁夹菜。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可见夫妻俩已经挑明了关系,她笑着,看破不说话。
吃了晚饭,黄妈收拾碗筷,陆砚北则进了徐挽宁房间给陆呦呦冲奶粉。
听到陆砚北逗弄孩子的声音,徐挽宁内心五味杂陈。
而江鹤庭却在此时给黄妈打了电话,他近来在外地,因为连日的阴雨天气,他的航班被取消多次,无法回淮城,也担心徐挽宁的情况。
“小姐近来挺好的。”黄妈笑道。
“你别忘了提醒她过几日要去医院复查,我可能赶不回去,没办法陪她。”
徐挽宁手术后,需要定期前往市医院进行检查。
“我没忘记。”黄妈点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