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宁没有死,她没死……”
他此时三魂七魄都被吓得还没彻底归位,神情恍惚,嘴里念念有词,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着。
觉得他魔怔了。
就连梁晗都不信,她明明看到徐挽宁安详地躺在那里,她伸手拍着卢老的后背安抚他,“外公,您别自己吓自己。”
“我看到了,看到了……”
卢老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抓着梁晗的胳膊,快速起身,要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只是陆砚北却忽然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冷冷地说了句:“卢老,您刚才说什么?我的妻子没死?”
卢老被吓得不轻,完全没有寻常的冷静自持,浑身湿淋淋的,“陆砚北,你让开!”
“我妻子死没死,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卢老脸色陡变!
灵堂上,瞬时死一般的寂静。
“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开始低声议论。
“不知道啊。”
“难不成……陆少夫人的死,和卢家有关?”
“反正卢家有作案动机,也有这个能力。”
……
卢老刚被徐挽宁吓过,猝不及防又来这么一遭,脸上的表情彻底失控,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看向陆砚北,“你在胡说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陆砚北挑眉。
那双冷厉的眉眼,好似淬着寒光。
冷厉慑人!
“我体谅你刚经历丧妻之痛,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你也不能胡说八道。”
“我胡说?事实如何,你心里清楚。”
卢老咬着牙,冷冷怒瞪着他。
他久居上位多年,自带一股气场和压迫感,浑浊的眸子射出寒光。
可是陆砚北却丝毫不为所动,就这么挡在他面前,“你刚才提到我妻子没死?没做亏心事,你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躺在那儿的尸体,忽然坐起来你不怕嘛!”卢老气急败坏。
陆砚北点头,“可能是太想念妻子,如果我见到她,可能会很欢喜。”
“你……”
卢老快被他气死了!
青天白日的,诈尸啊,还是在葬礼上。
这还不吓人?
他又扭头看向一旁的陆家众人。
陆老太太不动,陆震寰夫妻俩更是开启装死无视模样。
“好啊,你们陆家不管是吧,真是好样的!”
他说着,抓着梁晗的胳膊,又瞥了眼还红着眼的梁鸿生,“我们走!”
“卢老爷子,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众人只听到声音。
浑厚、苍老,掷地有声。
所有人还没通过声音辨别出此人的身份,就看到两排保镖,快步入场,直接把灵堂给围了起来。
全部身穿黑衣,一水儿的魁梧壮汉。
个子几乎都在一米八以上,戴着墨镜。
宛若大军压境般。
整个灵堂的空气都陡然变得紧张冷肃……
直接堵住了卢老的去路,卢老爷子紧咬着牙,“如今是法制社会,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还敢不让我走!”
伴随着略显沉闷的一阵脚步声,首先进入众人视线中的人。
是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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