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吼大叫,她手上戴着镣铐,绑在床头,因为她情绪激动,镣铐撞击床架,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开始用头撞击床头铁栏杆。
一下子,
头破血流!
因为手被拷住,她想挣脱!
甚至张嘴,直接咬住自己的手腕,血肉被咬下,鲜血淋漓。
齿痕深可见骨。
她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梁晗吓疯了,急忙后退到安全区。
妈,您别怪我!
您最爱我了,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就像外公一样……
你们一定不会怪我的。
梁晗紧盯着母亲,眼神凉薄。
民警大惊失色,让梁晗出去,避免她对卢雪娟进一步造成刺激。
叫来医生护士,一群人蜂拥而上,给她打了镇定剂,才阻止了她自残的行为。
卢雪娟似乎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全都是梁晗最后的那句话:
快去死!
去死!
只要镇定剂的药效褪去,她就会开始各种自残行为。
咬舌、跳楼、撞墙……
无所不用其极!
警方曾问过梁晗,干嘛要这么刺激她,她只说,母亲做得太过分,自己实在忍不住。
消息传到陆家,陆砚北特意托了关系较好的精神科医生去帮忙检查,卢雪娟的确精神失常,整日就想着如何去死。
甚至还曾在上厕所时,把自己的头塞进马桶里。
还曾用吊瓶的枕头,弄瞎了自己的一只眼。
人不人鬼不鬼!
可警方、医院又不可能让她就这么死掉。
她寻死,他们救治。
如此循环。
卢雪娟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如此苟活,当真生不如死。
梁鸿生在她疯癫的第二天醒来。
隔天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梁晗趴在他床前,哭得死去活来。
“爸,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梁鸿生才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家中居然出了这么多事。
梁晗毕竟是她亲生女儿,自己因为怨恨卢雪娟,这么多年,也很少关心她,他伸手摸着梁晗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
“我住院期间……”梁鸿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妹妹来过吗?”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