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被中间人吞了吧?”
杨秀琴捂着脸,小声说:“应该不会,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都是小钱,他们每天经手的钱,都有百亿。”
“而且做他们这行的,最讲究信誉,不会这么干的。”
——
这一夜,温怀民动用所有人脉,托关系找朋友,整夜没睡。
而贺时礼昨夜喝多了酒,温澜和王叔扶他回去后,他很快入睡,贺夫人曾打电话来问过,温澜盯着手中的银行卡,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正当她看着银行卡发呆时,贺时礼手机不断震动。
打入电话的,是同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反复打了好几次。
温澜才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对方沉默两秒,才开口,“贺时礼呢?”
根据嗓音声线可辨出,是个中年男人。
直呼他的名字。
温澜说道:“贺先生在休息,您如果有事,明天再联系他吧。”
“你是温澜。”
“嗯,您是……”
“我是他的父亲。”
温澜愣了下,随即说道:“伯父好。”
“你们住在一起?”
她和贺时礼的事,贺夫人全都知道。
温澜从贺夫人口中得知,他们夫妻关系不睦,却也没想到,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贺夫人都没告诉丈夫。
她低低应了声。
“明天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说完,电话被挂断。
温澜紧抿着嘴,看来贺家的关系,应该比她想的复杂。
不过贺家的事,她也管不了,奔忙一天,她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陆湛南和叶识微的婚礼第二天就是五一假期,贺时礼休假,当他睡醒,已是上午十点多,客厅没人,茶几上放置着昨晚那张银行卡,厨房温着汤。
他泡了杯咖啡,在阁楼工作室找到了温澜。
她将给贺夫人做好的衣服挂在立裁人台上,在做最后调整,小猫儿趴在阁楼窗户上晒太阳。
一侧的桌上,养生壶内,煮着甜橙热红茶。
屋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橙子味。
“醒了?头疼不疼?”
“还好。”
“卡放在桌上了,真没想到,你喝多了酒,还有给人转账的习惯。”
贺时礼放下咖啡,走到她身后,捉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里,下巴靠在她颈窝处,温热的呼吸,蹭着她面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