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贺时礼问道。
“你华姨邀请我去吃饭,说是你俩也去,我就想着先来熙园,跟你们一块儿去。”
“也邀请你了?”贺时礼挑眉。
这事儿……
有点古怪。
“澜澜!”贺夫人换了拖鞋,推开挡路的儿子走到温澜身边,刚想说话,瞥见她脖子上的两处红痕,瞬时臊得她一张老脸通红。
哎呦,
现在的年轻人啊。
温澜后知后觉,才红着脸钻进房间,换了身立领的小裙子。
贺夫人则低声嗔怪儿子,“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折腾。”
“……”
“不过啊,也要节制点,澜澜近期很累,你要心疼她,而且,你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注意身体,不要透支。”
贺时礼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陆家怎么忽然邀请我们去吃饭?”
“我哪儿知道。”
“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难不成他们还会害你?”贺夫人轻哼着,“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贺时礼是说不过母亲的,三人离开熙园时,温澜才发现,贺夫人竟连去陆家拜访的礼物都为她准备好了。
说是怕温澜医院忙,没时间准备。
到了陆家老宅后,陆夫人瞧见他们拎着礼物,说他们太客气。
“我和澜澜说了,我们两家很熟,不需要这些虚礼,这孩子不肯,非要买点东西过来。”贺夫人给足了温澜体面,这让她觉得心里格外温暖。
今天不是周末,陆云深和叶浥尘中午在幼儿园吃饭午休,并不在家。
只有陆呦呦一个小家伙在。
她喜欢粘着贺时礼,见到他就伸手要抱抱。
抱着陆家这小闺女,他才注意到今天除了陆家人,俞老也在。
而且,
他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件西装,系着暗红色的领带,原本掺着银丝的头发,也被染成了全黑,整个人好似年轻了十岁。
贺时礼与他打了招呼,走到陆砚北身边坐下,低声问:“今天究竟要做什么?”
“你猜。”陆砚北故意卖关子。
“难不成……”
贺时礼打量着俞老的穿着,“是给俞爷爷相亲的?要给他介绍哪家老太太?”
陆砚北无语。
这话要是被俞老听到,怕是能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