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好。”温澜压着心底的诧异。
伯父?
贺铮那表情,显然不太高兴。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时礼问道。
“回来不久。”
“准备什么时候走?”
“……”
温澜和邓妈齐齐傻了眼,贺夫人咳嗽两声,清了下嗓子,示意儿子说话注意点,众人坐下后,佣人端上茶水就退了出去,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这是邓妈,还有时礼的媳妇,温澜。”贺夫人介绍。
贺铮点头,“见过了。”
贺时礼紧盯着父亲,“你跟她说什么了?”
“随便聊聊。”
“您觉得我会信?”
“放心,我没欺负你媳妇,我想在家住几天。”
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贺时礼没说话。
温澜抿了抿唇。
这两人,确定是亲生父子吗?
父亲回家住,为什么要征得儿子的同意?不诡异吗?
最诡异的是贺夫人,一个丈夫,一个儿子,她就像个外人,吃着杏脯看戏,见温澜紧张,将杏脯递给她,“吃点?”
贺时礼打量着父亲,说道:“你染头发了?”
贺铮咳嗽两声,“我只是做了个焗油。”
“挺显年轻。”
“我也这么觉得。”
温澜无语。
这是什么对话。
邓妈身体本就不好,很快就回房休息,温澜则看得出他们有话要单独聊,主动提出,先回后院休息。
回后院的路上,她伸手拍了拍小脸。
自己面对贺铮时,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父子俩长得一点也不像,贺时礼那般绅士稳重,他的父亲怎么……
长了副悍匪模样。
也太凶了。
婆婆当年是怎么嫁给他的。
——
她回屋时,恰好王叔在,他搬了几个礼盒到她屋内,“王叔?这是……”
“今晚宾客们送的礼物,有人送了玉石首饰,明显都是送给你的,宴会开始前,俞老就叮嘱,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这么晚,辛苦您了。”
“没事,你就是太客气了。”
温澜给他倒了杯热茶,“王叔,您休息会儿吧,东西放在这里,我自己收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