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陆砚北不去公司,陆鸣高兴都来不及,因为他也可以放假。
如今倒好,这个特助总是问他:“二爷,您什么时候来上班。”
“身体好些,就该工作了。”
“工作需要你。”
只有老板催员工上班,哪儿有员工督促老板工作的?
简直离谱!
若非考虑孙思佳在孕期,陆砚北真想把他给开了!
陆鸣离开后,徐挽宁才问了句:
“与贺大哥的合作有问题?”
“晟世的董事股东,我们之间就是工作上的关系,但贺氏里面有不少老贺的叔伯兄弟,算是家族企业,关系复杂些。”陆砚北冷笑。
“老贺刚接手公司时,总有人仗着年长辈分大,对他的决策指手画脚。”
徐挽宁点了点头。
“而且,贺叔在家排行老二,贺家还有个大伯,虽然过世早,却已娶妻,还有一双儿女,所以老贺接手公司很多人不服气。”
“贺家是个大家族,有些时候,搞得像封建的旧社会。”
“他们需要个有能力的掌权人与决策者,能带着贺家继续繁荣,却又希望将这个人牢牢控制在他们手里。”
“贺家这潭水,又深又浑。”
陆砚北觉得可笑:
一个有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被人摆布。
徐挽宁满脸狐疑。
“贺大哥还有个大伯?也没见过他与什么堂兄弟来往啊。”
“关系一般。”贺时礼笑道,“并不是所有大家族的兄弟,都与我和大哥一样,相处和睦的。”
徐挽宁笑着点头。
如果陆湛南不毒舌,他们兄弟的关系,确实可以用和谐融洽来形容。
“今天工作累不累?”陆砚北换了个话题。
“还可以,就是最近梅雨天,来看病的人很多,俞爷爷有时还要出外诊,我就是跟着学习,累的是他,我还好。”
陆砚北点头,搂着妻子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下。
惹的陆呦呦也挥舞着小手,要爸爸亲亲抱抱举高高。
深深也往上凑。
陆砚北力气可以,一手可以抱一个。
他叹了口气。
幸亏现在他只有两个孩子,要是再多一个,岂非要骑在他头上。
——
徐挽宁那日跟着俞老去北郊出外诊,能让他上门服务的,不是身份特殊,就是关系亲近的人。
结束时,已是傍晚。
贺家刚好住在北郊,俞老顺路去查看邓妈的情况。
邓妈得的是骨癌,阴雨天对骨关节有刺激,大概是做了手术,只是有些酸痛,吃些止疼药,也能忍得住,若是以前,怕是早已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