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昭难以置信。
他将见面地点约在水疗会所,故意在泡澡时和陆砚北聊这个话题,就是因为彼此脱了衣服,就不会存在被录音录像。
他哪里知道,陆砚北早已把录像设备藏在了浴袍内。
袍子被脱在池边,自然把他们见面的全程都录了下来。
他整个人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就像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包裹着,大脑一片空白。
“我害你?”陆砚北觉得好笑,慵懒的眸子裹着令人全身发冷的寒意,“一个亿,不走税务,我只是不想干这种违法的事而已。”
“我可是个遵纪守法、按时纳税的好公民。”
“我家中有妻儿老小,如果因为你的违法行为把我拖下水,岂非得不偿失。”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
如果他当时就拒绝,哪里会有如今这些事,现在资金冻结,还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对他公开处刑。
这特么也太狠了。
贺伯昭呼吸急促着,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而视频在此时又开始继续播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有人都没想到,视频跳过了一段后,画面中的贺伯昭说:“二爷,您放心,时礼那边我会负责搞定,绝对不会让他出来添乱的。”
就这么一句话,
全场死寂。
直至有人嘀咕了一句:
“难不成,贺先生出事,是他干的?”
“他可是贺时礼的表叔啊?”
“表叔怎么了?就是亲叔叔,为了争权夺位,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
视频结束,全场所有灯光亮起。
贺伯昭懵逼了。
他此时就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浑身赤条条的。
大脑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贺时寒,却被他一记冷眼给吓了回去。
“贺伯昭!”台下的贺铮忽然大喝一句。
眉骨处的深疤显得越发狰狞可怖,吓得贺伯昭腿都软了。
贺铮紧盯着他:“时礼的事,和你有关?”
“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贺伯昭急忙摇头,看向贺时寒,“时、时寒,你帮我说句话啊。”
“我怎么帮你?”贺时寒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私下向陆二爷行贿,还被人当场揭穿,你现在要做的,是给公司所有人一个交代。”
“做出这样的事,你真让我心寒。”
“你怎么对得起我的信任,怎么对得起表婶以及表弟表妹……”
提起家中的妻儿,贺伯昭愣了下。
脸色煞白。
竟不敢再找贺时寒求救。
陆砚北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