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萦绕在心头,却不知如何去说。
慕嗪宸默不作声地转动着轮椅,朝着门口走去,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待在偌大的书房内,慕嗪宸仍然觉得被一种低气压笼罩住,胸口发闷,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他烦闷地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空盒子,一阵烦闷涌上心头,慕嗪宸随手将烟盒捏碎,扔进旁边垃圾箱内。
啪嗒一声,慕嗪宸听到外面动静后打开了门,正好看见新请来的管家站在门口,正纠结要不要敲门。
“有事?”
管家看见慕嗪宸后,有几秒钟的惊吓,很快恢复从前,“先生,厨房那边问几点钟上菜?”
“八点吧。”
管家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去。
“有烟吗?”
管家转身诧异地看着慕嗪宸,他是个老烟民一天至少要两包烟,每次来见慕嗪宸之前,他都会特意嚼一点儿口香糖。
可是,他抽的烟都是小卖部里最便宜的,那股呛人的劲很大,哪里能够慕嗪宸吃的进口烟相提并论。
管家正在为难怎么说,慕嗪宸又问了一句:“我记得你天天烟不离手。”
见慕嗪宸如此说,管家连忙从口袋里把烟掏出来,为难地看着慕嗪宸。
慕嗪宸接过管家手里的烟,吩咐道:“下去吧,到八点的时候让花姨去喊太太。”
慕嗪宸拨动着轮椅把手,人坐在窗前,熟悉地按了一下打火机,猛吸了一口劣质香烟,一股呛人的烟草味顺着喉咙直闯入肺腔,喉咙被呛的生疼,像是被火烧的一样。
‘咚咚’传来一阵清脆敲门声,慕嗪宸轻咳一声,慌张地将手里余下的半截香烟压在烟灰缸内,又连忙整理自己西服。
他敛着声音说:“进。”
伴随着开门声,门外的人一点点展现在慕嗪宸面前,直到完全看见屋外的人。
小煜注意到了父亲脸上的失落,哪怕只是稍纵即逝,他也能够准确地抓到,因为他是慕嗪宸的儿子。
小煜向前走了一步,毕恭毕敬地站在慕嗪宸面前,微微俯下身前倾:“父亲。”
眼前的这个儿子今年不满八岁,注意却很大,自小就会照顾母亲和年幼的妹妹,从不会让他操心半分。
对于儿子的异于常人的心智,一方面,慕嗪宸感到高兴和骄傲,另一方面,让他感到他这个父亲的失败。
“有事?”
小煜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父亲,我之前跟您提过我想三年级到国外读书。现在母亲不打算移民了,所以小乖也不会到国外读书了,但是我还是想到国外读书,那边有先进的技术和学习氛围。
我刚刚跟母亲说了,她同意了,希望您也能够像母亲一样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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