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份心,明知道跟着墨北琰走是被痛殴的,还是愿意承受这样的结果,只为了死个明白?
这也是对墨黎妃的尊重,是对他们这段感情的认真啊。
偏偏……
造化弄人!
练功房的门没有关,传出来“砰砰砰”的声音,单方面的殴打,不用看就可以想见,柳烜赫现在到底有多惨。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门外看过去,心想:要是让妃妃知道她相中的男人被这样殴打,会不会心疼呢?
此时,墨黎妃正在房里忙得昏天暗地。
因为她被禁足无聊得很,所以在歌曲的打磨上,比以前用了多几倍的心思。
以前都是写了主旋律,丢给严淑欢了事,可是现在,她每一个音符都仔细斟酌,每一句歌词都仔细推敲,力求完美。
所以,柳烜赫来了墨家,正在被她父亲痛扁一顿这件事,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等她知道的时候,那已经是后话了。
十分钟后……
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裤的墨北琰,从练功房里走出来,神情淡定地回到刚才的位置,将已经放凉了的茶水端起来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还活着?”白卿语问。
自己男人有几分手劲,她还是清楚的,墨北琰一般很少自己动手修理什么人,以前只有一种人有这种荣幸,那就是不怕死挑衅他的权威,想给他戴绿帽的!
通常,觊觎白卿语的男人,下场没有一个好的。
而现在,多了一种——
伤害过他的女儿,竟然还肖想的!
他喝了一杯茶,将杯子放回桌上,道:“我还能打死他不成?”
白卿语给他添了茶水,又问:“手脚都没断?”
“躺个把星期是要的吧。”墨北琰答道。
白卿语挑眉:“哟,下手轻了啊!”
当年的事,墨北琰就一直窝着极大的怒火,可是10年后,竟然手下留情了?
她眉眼含笑:“我怎么觉得,你怕不是真的老了?”
“老?我是没能满足你还是怎的?”墨北琰朝她瞥了一眼,那眼神,警告的意味十足。
白卿语:“……”
都老夫老妻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能这样热衷?
她识相地转移话题:“需要送医院吗?”
“不用。”墨北琰答道。
他又解释了一句:“点到为止就好,我虽然想打断他的手脚,但是还是不要下手太狠的好。免得……”
“难道,你还怕了柳重锦不成?”白卿语取笑道。
提到柳重锦,墨北琰的脸色就黑得跟锅底一样了:“我还能怕他?我只是不想给柳烜赫博取妃妃同情的机会!伤心动骨一百天,如果我把他打残了,岂不是让妃妃心疼,说不准妃妃还要去看望他,回头死灰复燃!”
白卿语这才明白为什么墨北琰心里窝了10年的火,竟然还能下手这么轻,原来是在这里!
她点点头,道:“还是我老公考虑得周到!”
“那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她又问。
墨北琰答道:“是个硬骨头,开头的五分钟打趴下了竟然都能立刻爬起来,那我就加大了力道,把他打到爬不起来了。这会儿,估计还要缓个半小时吧。我们俩喝会儿茶吃点东西吧。”
白卿语点点头。
可是,打脸来得很快!
五分钟后,柳烜赫已经慢腾腾地从练功房里出来了。
十分钟单方面的痛殴,专门挑那些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却又打不死人断不了骨头的位置打,不得不说,墨北琰打人竟然是很专业的!
柳烜赫足足在里面趴了五分钟才能重新站起来。
大概是不想让柳烜赫有博人同情的机会,墨北琰没有往他脸上打,打的都是那些隐藏的部位。
除了衣服凌乱一些外,从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他挨过一顿狠揍。
当然了,他已经远远没有进去之前那样精神,而且大概是因为太疼了,动一下都要倒抽一口气,走路也缓慢了许多。
可是,他依然昂首挺胸,维持了最佳的体面,缓缓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道:“现在,墨先生和夫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和妃妃在一起了吗?”
墨北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