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雅忍不住跑出去,在铁门旁边停了下来,她背贴着墙壁,听着大铁门外面的动静。霍一川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突然?”“军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家中的事情也解决,我该回去了。”“凶手捉住了吗?”“爸,别管凶手是谁了,你下午到警察局把手续办了,接妈出来吧。”“嗯嗯。”。。。
“听说是回军区了,现在好几辆军车在外面停着等他。三少没跟你说吗?你要不要去送……”
秋姨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星雅已经飞奔冲出门口。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明知道他回来或是离开都跟她没有关系,可是心就是不听使唤地在乎。
很在乎很在乎。
他在家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没有跟他聊过天,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突然就要走了,为什么不多留几天了?
是带着尹蕊走吗?
为什么不跟她告别,就算一句简单的“不再见”也行。
白星雅站在门口台阶上,看着铁门外面的几辆军车,心隐隐痛着,泪像崩塌的洪水,悄然涌出来。
她捂着嘴巴,泪水哗啦啦地流淌在她手指间,滴落下来。
原来,他真的要走了。
外面站着霍家的人为他送行,唯独少了她。
对那个男人来说,她就是一个无关重要的外人。
白星雅忍不住跑出去,在铁门旁边停了下来,她背贴着墙壁,听着大铁门外面的动静。
霍一川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突然?”
“军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家中的事情也解决,我该回去了。”
“凶手捉住了吗?”
“爸,别管凶手是谁了,你下午到警察局把手续办了,接妈出来吧。”
“嗯嗯。”
尹音着急:“三弟,你这样一走,你跟我妹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我会去找尹蕊。”
尹音安心地笑了,“好,那你一路顺风,常回家看我们。”
霍景朴:“三弟,你不跟星雅打声招呼吗?她还不知道你突然要走呢。”
“不用了。”霍景霖立刻回绝。
躲在墙壁后面的白星雅已成泪人,双手紧紧捂着嘴巴,靠着墙缓缓地往下蹲,整个人没入了花丛中。
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即便离开,连见最后一面也觉得多余的吗?
十年前,他去当兵的时候,她哭了足足一个月。
每当想起他来,便躲着哭,哭完了擦干泪继续想念他,继续笑着生活。
他每次从军区回家看望家人,她都找借口从白家出来,到霍家住几天,说是陪陪母亲,实则只是想见他,哪怕每年只见一面,她都心满意足了。
哪怕每次见到他都如巨冷的冰山,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要让她有机会开口叫他一声“三哥”,她心里都甜甜的。
十年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次后,不知道何时再能见到他了。
听到外面的汽车启动声,白星雅一边手捂着要哭泣的嘴,一边手紧紧揪着衣服,压住痛得无法呼吸的心房。
锥心的痛,很痛很痛。
他真的走了,去到那个跨越了两座城,遥远而触不可及的都市。
再也见不到他冷冰冰的脸,听不到他醇厚磁性的声音。
他跟尹蕊结婚后,她连思念都变成龌蹉的,不道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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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煮雨,来过之后,不等你来得及珍惜又已消逝。
白星雅的生活回到了正常轨道。
母亲被放出来,警察局给出的理由是凶手另有其人,但暂时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