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这件事,说起来怪不到剑棂身上,也怪不到青灵身上。
先前由于大夏的人手不足,他不断的调动坐镇北灵的螺长老,坐镇天火道的青灵,还要兼顾北域北灵道。
加上夜游宫虽然说落魄了,但手中的家伙对于大夏来说,骑着蛟龙也追不上,族运都没有感应到,要怪就怪他这个族主。
理是这么个理,但剑棂这个天火道镇疆,也算是做到头了,总要找个垫背的,翻来看去,夏拓还真找不到别人,只能委屈一下自家夫人了。
当然,一个镇疆的位置,还真不算什么。
作为族主夫人,再去坐镇外面,也有些不合适,刚好借此机会退下来,在族庭内帮他。
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缺少一位神通境坐镇天火道。
……
随着夏拓的命令,加上有巧儿这位大祭司亲自监工,随着族务殿的诏令传递给了大夏各道,祭祀之地建立很顺。
两个月后,大夏城中东南城域,一座九重高台屹立,通体以黑铁浇铸,上面看不到丝毫的缝隙,雕刻着一道道祭祀用的巫纹。
在高台上,一座九十九丈高的石碑屹立,石碑上空无一字,表面刻画着云纹,在这座石碑正南方下面,一座十丈大小的石香炉立着。
香炉外,立着一座高达的牌坊,上面雕刻着傩纹,这种巫纹是大荒中一些墓葬和祭祀的时候常用的,传闻可以沟通阴灵之地。
如今大夏城中的定居的武者,已经不下三百万之众,一些往来的武者纷纷在城中落脚,祭台的建立,自然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少人远远的看着,猜测着这里的作用,可惜在祭台四周都有黑甲兵守护,让人无法靠近。
在距离祭台二十里外,一片悬空的石阙中的一座石殿中,石殿雕梁画柱,悬浮在半空中,殿内有三道身影,正是虞氏御老祖和两位虞氏青年一代武者。
三人北上,穿过城域来到了大夏城中。
透过石窗,朝着祭台的方向看去,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在悄悄的观察着大夏的一切。
三道身影对于面前石桌上的肉羹丝毫不在意,虞天齐手中捧着自己的兽皮册,这个本子上早就被他记得满满的了,都是在大夏的所见所闻,还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傩纹,最早的时候是九幽之地的巫纹,后来传到了荒土之上,经过漫长时间的衍化,一些墓葬之地开始刻画傩纹,再后来很多人为了哀思逝去的亲人,会将傩纹刻画在木钱上焚烧,用来祭奠逝去的亲人。”
虞天宇看着高大的祭台,轻声说着。
“大夏好快的反应速度,这怕是要祭祀这次因为鬼族施虐而逝去的人吧。”
“真是好魄力。”
虞天齐从兽皮册上收回了眸光,点了点头应和道:“这么快就解决了鬼患,大夏的实力出乎预料。”
御老祖盘坐,眯着眼睛好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
“我都等不及想要见一见大夏族主了。”
拍着自己的兽皮册,虞天齐眼中闪烁着兴奋,这些日子他越是对大夏了解,就愈发的觉得执掌大夏的族主,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在荒土从未出现,却适合普通人族血裔生活的举措。
荒土之民,看似是最孱弱的存在,但却是人族传承的基础,大夏和荒土其他部落不同,反其道而行,反而注重对普通子民的培养。
“再等等,咱们就去见见这个大夏族主,老祖我也越来越对其有兴趣了。”
御老祖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远方的祭台。
“咱们看看大夏族主是如何来安抚冤魂的。”
……
三天后,金乌初升,大夏城中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穿破了长空,引动了四方武者的瞩目。
大夏内城的大门打开,一列列身穿黑甲的族兵,长枪之上有刻画着傩纹的麻布系着,伴随着号角声,三千黑甲兵朝着祭台而去。
在三千黑甲兵后,夏拓身穿黑色、绣着各种章华的披风,坐于一张宽大的车撵上,至于拉车的是黑黑,它变成了五丈大小,四蹄衍化着云雾,拖着车撵前行。
在车撵上除了夏拓外,剑棂也一袭繁琐雍容的兽袍长裙,肩上系着黑色纱质披风,和夏拓并肩而坐在车撵上。
车辕两边,分别立着一柄斧钺、一杆长枪。
在黑黑后面是一头蛟龙同样拖着一辆车撵,上面坐的是巧儿,在后面又是三千黑甲士,长枪如林,其他武者骑着坐骑随扈在左右。
宽大车撵上,夏拓正襟危坐,面色淡然,当然这幅样子是装出来的,包括一旁冷着脸的剑棂,同样是刻意装出来的。
没看到石道两旁的拥挤着众多的人在看着,虽然他们都会飞,但有时候飞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个时候要的是庄重,越是庄重,越是能表现出大夏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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