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忧开口了,“克里兰斯,你倒不用演得如此逼真,我死了,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么,这里没有外人,说不定我的命数,就终结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呢。”
“闭嘴!我会让你活得比谁都久,而他必须死!”
祝清枫哈哈大笑,“放狠话谁不会呢,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狠狠的捅自己一刀,我看得爽了,说不定就把你的心肝放了呢。”
克里兰斯看着秦忧脖子上不断涌出的血,他知道祝清枫是亡命之徒,死也要拉垫背的,会真的要了秦忧的命,可如果秦忧死了,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片刻犹豫之后,克里兰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盯着祝清枫,“若你说话不算数,今天我们三人都丧命于此,你祝家的列祖列宗都无法得到安宁,你真的愿意拿他们来赌吗?”
他怒吼道:“少跟我扯这些,克里兰斯,你真以为我会在意那些虚的东西吗,秦忧连她爷爷是他杀还是自己死的都不想搞清楚,你觉得我会为了所谓的挫骨扬灰不得安宁就把她放了?”
“你什么都不做,就想英雄救美?那就别废话了!我…”
噗的一声,克里兰斯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身上捅了一刀,他闷哼一声,踉跄两步,目光猩红的说道:“放…了…她。”
秦忧眉头一皱,选择不去看这一幕,她觉得这样下去,只会让彼此更加纠缠不清,要狠就必须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祝清枫咧嘴一笑,朝秦忧说道:“你看,这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克斯城首领,竟然为了你甘愿自伤,你若一开始就把那可笑的想法抛诸一边,留在这里,那么一切都会很完美,可你偏偏要剑走偏锋。”
她觉得这个男人疯了,他们两个都疯了。
这场赌注结果显而易见,秦忧挣开祝清枫的束缚,反手将匕首刺进他的腹部,语气森然道:“我行即我道,没有人能够改变我,而你,是看不见了!”
匕首抽出那一瞬间,鲜血喷涌,祝清枫嘴里流下暗红血液,唇瓣微动,好似呢喃了几个字,但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嘭,清脆的声音响起,是秦忧把匕首扔地下发出来的,她走到克里兰斯的面前,目光平淡的看着他,“把你那副深情款款的恶心嘴脸收起来,我觉得甚是反胃。”
而后,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男人那还未拔出的匕首上,毫不犹豫的一掌朝他袭去,匕首更近了两分,男人有些痛苦的低哼,却没有怪她的意思。
“忧儿,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的灵魂肮脏,手染鲜血,但心始终是为你跳动的,我不能死,只是因为…”
他突然停住了想说的话,毕竟先动心的人,别想赢,更何况,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就更不能勾起她一点恻隐之心。
秦忧冷哼一声,绕过他径自离开了,脖子上的伤好像也不痛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已经痛得麻木了。
她相信自己在克里兰斯心里一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但他们根本没有可能,他的方式也太过极端,没人能够接受,不想跟魔鬼在一起,并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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