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忧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口,只能任由他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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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云稚抱着季景沉不撒手,也没哭诉,就这么紧紧抱着他,声音小得如蚊蝇,“还能再见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对不起,是我不想看到你娶别人,才想要逃。”
季景沉眼眶都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明确知道自己是爱她的,不是云家破产她走投无路找他以身换钱,也不是她听话懂事,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已经陷在她身上了。
自从年少时被唐蕴欺骗,玩弄他的感情之后,自此他对女人都避之不及,也没有想过要以伤害女人为乐借以报复曾经遇到的不公。
只是季渊看当初的云家发展得好,提出要联姻的那一刻开始,他看见小丫头躲闪不及的羞涩脸庞,和那双没有经历世事的清澈眼眸,他心里唯一的想法不是拒绝,而是在想,如果她成为他的人,一定要保护她的天真。
知道季渊这人最喜欢口嗨,见到哪个家族发展不错,就喜欢把他拉出来当靶子,将他的婚姻当做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利益交换,唯有那一次,他没有拒绝,默认了下来。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的时候,也不能把突如其来的好处当做转运,云稚的父亲被当时在国外开基金公司的唐宪章欺骗,将公司和他本人的所有资金套牢,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负债累累,不顾妻儿,变卖了现钱跑路。
后来他发现这事季家也有份,更加不想让云氏落入外人之手,于是才有了收购云氏的作为。
云稚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中,但这种时候,她没有来找他这个未婚夫,而是找了以前她的大学学长,对方也同意了要帮她,一向要强的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人朝别的男人开口求助。
于是用计将那个男人弄出了江城,最后云稚走投无路,到处求人帮忙都无济于事,也是他等得不耐烦了,差人去透了口风,想让云稚懂得审时度势,只有他才能让她们母子在江城活下去,并且和从前一样,甚至更好。
但云稚却会错了意,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误会,使得季景沉越发生气,直到看见她从他这拿了钱还去爵色上班,才恍悟过来,必须要把云稚留在身边,只有人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要等云稚自己发现,恐怕不现实。
这些事在季景沉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而后温声朝云稚道:“是我的问题,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你才会想离开,但从今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们结婚,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婚姻对于季景沉来说,一直都是排斥的,因为从很早开始,季渊就用他当借口,谈了无数桩婚事,包括云稚在内,他都数不清有多少了,于是在他眼里婚姻就是可以利益交换的筹码,哪怕季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达成目的,但在季渊眼里,这么好的筹码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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