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季氏的掌控权落在他手上,他亲自把季家的底牌给釜底抽薪,把斯盛的股份送到了盛斯寒手上,如今想来,真的愚不可及。
也难怪季渊会郁郁寡欢,加之那些老顽固以关心的名义嘲讽他,心里更加难受,无处可发,本来年纪就大了,经不起刺激,变成现在这样,他季景沉是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
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错得很离谱。
“是非对错,自在人心,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不要再回头去看了,幸好现在还不算晚,有弥补的机会。”
云稚的话让季景沉有些恍惚,这个家伙最喜欢把自己缩在壳里,隐藏自己,对任何人都不想表现出来其实她是聪明的,所以刚刚,是错觉吗。
且他还在这语气中听出了秦忧的那种淡漠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她欣赏什么人,就决定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季景沉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你说得对,还有弥补的机会,就像重新拥有你一样,上天还是待我不薄的。”
云稚看着他低迷的样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秦忧说,她把她送到季景沉身边,之后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时候,想必秦忧就料到了她会因为季景沉对季家的人心软,如今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难受,她唯一想的就是让他开心,而不是利用他去对付季渊或者季远宏。
“你别自责了,相信爷爷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季景沉看看昏迷不醒的季渊,再看看懂事的云稚,突然想起霍南呈说过的话,如果一直瞒着她云家破产这事和他们家有关的话,以后她知道了,或许会更加无法接受。
他心一横,准备告诉云稚,“稚儿,其实…”
“景沉,爷爷好像醒了!”
男人顿时朝病床上的季渊看去,他确实醒了,眼神空洞,面色苍白,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恐怕以为自己活不了,所以才会如此茫然。
看见季景沉和云稚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蠕动着干涸的唇,“你还来做什么?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男人没有之前那么盛气凌人,“爷爷好好休养,有什么事等您好了再说也不迟。”
但老爷子似乎很不满意,手指颤抖的指着云稚,“谁让你把这个丧门星带来的?给我滚出去。”
本来想吼得有气势一点,但他目前的身体已经不允许。
云稚神色一白,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季景沉本来内疚的心顿时被此番情景冲淡。
他拉着云稚起身,“那您便好生休息,我会派人伺候,直到出院。”
二人刚打开门走出去,季远宏就迎上来,“你爷爷怎么样?”
男人面色稍冷,“自己进去看吧。”
季远宏知道老爷子醒了,可能又对季景沉说了什么话,才使得爷孙俩又跟仇人似的。
“景沉,你知道你爷爷,刀子嘴豆腐心,季家只有你一个男丁,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到最后,那些东西还不是属于你,不是我说你,这次虽然得到了唐氏,但我们损失的,何止一点点。”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