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是个愣头青一样的性子,他自己发横不知道,但是杜世荣身边人对他发狠却是立马感受到。
情觉受了忽视和侮辱的他一蹬椅子,喝道:“原来你爹得势了,身边有人巴结你,你也看不上我们这些曾经的兄弟了,既然如此,你就当我没来过!
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腆着脸要结交宝兄弟,还求着宝兄弟给他写诗。
如今看来我们都瞎了眼了,宝兄弟那诗,还不如写给里面的窑姐……”
薛蟠只顾说,终于还是看见屋里众人对他怒目而视,眼见就要动手的样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再次啐了一口,转身拖着肥硕的身躯咚咚咚的下楼去了。
薛蟠一走,其他人见杜世荣面色涨红,纷纷劝慰,言薛蟠乃是粗蠢无礼之辈,无需在意。
杜世荣深吸一口气,谢过他们的好意,终究因为薛蟠这一闹没了吃酒的心情,没一会儿就借口疲累提议散去。
其他人心知他心情不好,倒也不纠缠,纷纷告辞。
送走其他人,杜世荣却没有立马离开酒楼,而是独自坐着,慢慢饮酒……
半日之后,他忽然站起来,叫过身边的贴身小厮,吩咐道:“你去宁荣街那边,瞧瞧那边什么情况了,然后来回我。”
小厮吃惊道:“不行啊爷,老爷交代过了,说现在城中事多复杂,叫你不要理会那些事,万一沾上麻烦小的们就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杜世荣呵斥:“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见杜世荣坚持,小厮也无法,只能祈祷自家爷只是想要打探打探消息……
……
韩之涣骑在马上,看着宽敞的街道上肃立的威风凛凛的军士,再看看那紧闭的黑油漆的大门,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此时此刻,他想到那句话。
眼见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堂堂两座百年国公府,也有今日?
不对,早就是一座了。
回头看了一眼东边那已经改换成“靖远伯爵府”的牌匾,韩之涣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来者何人?”
镇守的禁军小将看见韩之涣一行,立马上前喝问。
“齐王府审理韩之涣,奉王命清查城内叛党以及私通城外叛党者。”
一听韩之涣乃是齐王府审理,小将立马恭敬了一些,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韩大人来此所为何事?有何谕命否?”
“城中有为反王效命之徒,四处散布谣言,意图蛊惑民心。我奉王命缉拿搜查,还请将军把守前后各门,务使叛逆逃脱!”
小将一听,立马道:“大人既然奉王命行事,但有需要,我等定当配合。”
说着已经让开道路。
他虽然认不得韩之涣,但是韩之涣一行颇有威势,眼下这个情况,应该也没人敢冒充齐王府的人。
韩之涣微微一笑,手掌向前一招,灿烂的笑道:“走,我们进去!”
……
后街,京师养生堂之前也出现一群不速之客。
“奉命缉拿逆党,无关人等退避!”
一群王府侍卫气焰嚣张的堵在门口,负责保护京师养生堂的禁军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派人进去告知头领。
里间,顾鼎臣等人听见报信,都有些不知所措。